沿着河峭边山头子上的一对狍子,被电棒光一晃悠当时就吓懵了。
着急忙慌的就从山头子上扎到了河里,它寻思着麻溜儿的蹦到河对岸去。
可这狍子又不是游泳冠军,那小蹄子又窄又细,干扑腾不动换地方。
几个人在下游就听见顶上头稀里哗啦造出一大片声音。
“哎呀妈呀!”
颜红军那头正划拉鱼网呢,听见动静儿吓一大跳。
这狍子被颜红军一嗓子吓得更害怕了,搁水里扑腾着脚挨不着地,那家伙动静儿整出来,上游的王来喜老爷子以为胖墩滑河里了。
赶忙拿手电一照,这不是一公一母俩狍子么?
隔着也就十来米远,拿光一照,那狍子眼睛铮亮。
滑峭滑峭,这疙瘩是整个河道水最急的地方,水深也就打到人胸脯的位置,可对于狍子来说那就是大江大河了。
王来喜瞅着这狍子游泳不行,顺着河峭往下呲溜,两边山坡上的土哗啦哗啦往下掉。
冲着张初一和颜红军喊道:
“快起网,把网立起来!”
因为这狍子往下游走,你得搁网扣它啊。
张初一把手电递给胖墩,让他把光死死的对着狍子眼睛。
漆黑的夜晚两只狍子绿油油的眼睛格外显眼。
那公的狍子个儿大,搁水里头往上窜吧窜吧,还想护着母狍子。
可这母子个儿小劲儿也不大,顺着这湍急的水流往下呲溜的就快。
张初一和颜红军都是一米八出头的大高个子,哥俩双手举着网往前一扣,就把这母子捂到网里了。
“快点!快抓他!”
胖墩也顾不上手里的网兜子了,一手掐着手电,一手直接按到了网上。
张初一哥俩一个合围,照着狍子七里轱辘全给卷了起来,胖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狍子的一条后腿。
哼叽哼叽!
这狍子搁水里那家伙脑袋搁着水面往上一窜。
水深都一米多深,狍子嗷嗷直叫唤,可胖墩这小子那是死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