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见了黑熊必然是一场恶斗,不死不休。
所以老仓子就跟放山的手里记着老腌子一样,像银行的死期存款似的,到日子过来提钱就行。
哥四个捋着狍子的血溜子往前跟了能有四十多米,就发现了死在石头旁边的狍子,颜红军上前乐颠的把狍子拽出来。
“这狍子都死这了,俺估计黑瞎崽子也够呛咽气了,咱么抓紧跟跟呗,别便宜了别人。”
“幸亏有黑瞎子的气味,不然狍子昨晚就得被嚯嚯了。”
哥四个沿着黑瞎溜子进到了另一处石塘子边上,站在二肋的位置一瞅,这个石塘子不算太大,上窄下宽。
在上方夏天刮大风揍下来两棵老松,倒在这石塘之上,枝多叶密,上棚子是薄薄一层积雪,这里面的环境是背风向阳,估么着黑瞎子一家就搁里面呢。
往前走了四五十米,有这么几棵大树正对着石塘子倒着的老松,站在树根上还能瞅见对面的山坡,张初一看了看这地形,指了指对面。
“要想知道这崽子死没死,咱们靠着那几棵树,用枪往这老松里面磕它几下子,就能把它震出来。
要是奔咱爷们来,照着胸口白带磕就行。要是往对面跑,咱就知道领出来几个崽子。
看这母子的体型,估计崽子最少也是二年往上,到时候要猜错了,小崽子咱就放对方一码,不然熊崽子离了母子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哥三点点头,几个人下到石塘子最底下,分别靠着一棵大树,颜红军自告奋勇努了努嘴,端起沙喷子照着老松最密集的地方就扣动了扳机。
砰!就见这老松上面白雪一冒烟,接着就是枝折树段,嘁哩喀喳响声过后,说时迟那时快,大黑瞎子领着崽子蹭蹭的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