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见这大黑瞎子后面跟着两个大崽子,少说得有一百大几十斤,连着几纵就翻过了对面山坡,除了张初一外,其他人的枪都超出了射程。
这黑瞎子一家也是命不该绝,张初一捋着黑瞎溜子进入了石塘子,在倒了的老松跟前细看,果然在枝条最密集的地方趴着这么一个黑呼的肉球子。
用枪管捅了捅没反应,爬进去拽出来一看,这崽子也不小,估计有七八十斤。
哥三走近一看,找到了前肋巴骨下面打出来的枪眼子。
“这崽子受伤这么吃重,还能爬到这石塘子里,别说生命力是真顽强,对了,初一,刚才你咋不开枪啊?”
“哎,老爷子教过咱,别干啥玩意都赶尽杀绝,人家没跟咱们死磕报丧子之痛,咱就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得给这片林子留后啊。”
其他几人想想也是,颜红军掏出匕首抓紧开膛取胆,这么小个玩意收拾起来还是头一次,别说取出来的灯笼挂小孩拳头大小,居然是枚铁胆,可惜昨晚死透了,胆汁被吸收了大半。
“这刚入冬的黑瞎子个顶个膘肥体壮,我看咱磕够了狍子皮,不如专门研究研究它们。”颜红军美滋滋的举起手里的熊胆,乐出了声。
回到屯埔,马红梅瞅见爬犁里的小黑瞎子吓一大跳,一旁的老太太激动地是热泪盈眶,心想几个小孩是一根头发没掉,没受伤就好。
今个一早看孙女婿早早出门就知道他们几个肯定奔黑瞎子去了,娘俩是守在家门口一直提心吊胆,能全乎人回来这才放下了这个悬着的心。
把大块肉分吧完以后,马红梅整整闷了一大锅,老太太更是拿出一瓶小两口结婚的玻璃瓶汾酒,颜红军和亮子一见着酒心里那是乐开了花。
“咱明天继续磕狍子?”
“都行,喷子之下,众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