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猪听见动静儿直接炸了营,朝着四面八方直接撩杆子了。
李富贵看着眼前冲过来的黄毛子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寻思再补枪。
可谁曾想他脑子里计划的挺好,可长时间不跑山,身体的反应速度早已大不如前,这野猪可不是跑直线,打着弯斜着冲了过来。
砰!
一下子刮在了他身上,稍后不做一丝停留直接蹿过草堂沟子,把李富贵疼得冷汗一下激了出来。
李富贵咬牙爬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左胯骨又麻又酥,赶忙活动了活动脚脖子和脚趾头。
还行!没伤着骨头,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划拉划拉身上的雪,赶忙跟上了逃跑的黄毛子。
一百七八十斤的黄毛子跑起来虽然费劲,但是淌着雪还能走动,要换成更小的猪羔子,那就只能钻洞了。
李富贵强忍着剧痛,咬着牙跟着豁啦开的猪溜子跟了一个多小时,这天就黑了下来,再加上自己的左腿疼痛难忍,只能找地方先对付一宿。
在一个背风的杠梁子后面,那雪踢出来一道雪墙,没一会儿的功夫把火堆生了起来。
从腰里绑着的围巾子里摘出来俩土豆子和玉米饼,撇俩木棍横在火堆说,把土豆卡在当间,瞅见土豆冒了热气了就说明能吃了。
就这也是吃个半饱,跑山的哪有一顿就把干粮造完的,总得留一手。
边琢磨猪能跑多远,边想起了那会跟着张春福老爷子和张初一他们几个小年轻跑山的日子,那有酒有肉才叫神仙生活。
这小一年没咋进山,连头黄毛子也躲不开了,终究是日子踏实了,警惕性和身手没以前好了。
这林场工作就这么好?
每天媳妇的枕边话,让他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头一次迷失了方向,对未来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