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铁骑见了马超,瞬间沸腾起来,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参见凉王!”声浪震得檐角铜铃轻响,那份发自肺腑的敬畏,仿佛将周遭的空气都震得发烫。
魏延抢步上前,对着马超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末将魏延,拜见大王,愿随大王赴汤蹈火,前往江东,恳请大王应允!”
马超翻身下马,抬手扶起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他身上的战伤,沉声道:“文长之勇,我素来知之。这两年你随云禄客居于此,其中艰辛我都知道,云禄能够安然无恙,你功不可没。”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但是你现在还要跟着云禄,护卫她安全,我保证日后无论身处何地,必以心腹待你。即便你选择留在西凉,我也舍下脸面去求公瑾,定要将你讨来!”
魏延闻言,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重重叩首:“末将愿随凉王!此生不渝!”
马超扶起他,转而面向那群西凉铁骑,声音朗朗:“弟兄们,辛苦你们了!”他目光扫过一张张黝黑的脸庞,那些风霜刻痕里藏着两年的坚守,“这两年,你们随云禄辛苦啦,我马超谢谢你们,不过这两年我也没闲着,去了草原一趟,把鲜卑灭族了,让西凉边境再无战事,百姓能安稳耕种,各位兄弟们放心,咱现在西凉稳如磐石!”
铁骑们听得热血上涌,胸口起伏,不少人红了眼眶。嘶吼着大王威武……
“但眼下,还需委屈弟兄们再随云禄、文长一段时日。”马超话锋一转,语气恳切,“我此去江东,事了之后便回长安。最迟年底,我必派人来接你们归队,咱们再并肩作战,护这万里河山!”
“愿听凉王号令!”铁骑们齐声应道,声震云霄。
马超见状,朗声笑道:“弟兄们既如此高兴,今日便不醉不归!”说着吩咐下去,将曹昂特意带来的十几头肥猪、近百只壮羊悉数宰杀,架起篝火炙烤,油脂滴落在火焰中,滋滋作响,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军营。
西凉将士们围坐成圈,酒坛被一一撬开,甘冽的酒液倾入粗瓷碗中,映着夕阳的金辉,泛出琥珀色的光。马超端起酒碗,走到人群中央,声音里带着滚烫的暖意:“我知道,这两年你们客居在外,受了不少委屈。远离故土,思念亲人……”
“凉王!”一名络腮胡的老兵猛地站起身,酒液顺着嘴角淌下,“能跟着凉王的旗号打仗,是我等的福分!哪怕在天边守着,只要想到凉王在西凉坐镇,我心里就踏实!”
“对!凉王踏破鲜卑王庭,杀得草原蛮子哭爹喊娘,咱们在这儿听着都觉得痛快!”另一个年轻些的士兵大声附和,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马超笑着与他们碰碗,酒液入喉,带着火烧般的烈,却暖得人心头发烫。他说起北征草原时的趣事。
将士们听得入了迷,时而拍着大腿叫好,时而红了眼眶。那些他们未曾亲身参与的荣耀,此刻听来却格外真切,仿佛自己也跟着凉王的铁骑踏过了茫茫草原,将侵略者的尸骨埋进了冻土。
夕阳渐渐沉落,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篝火却越烧越旺。将士们围着马超,有的唱着西凉的牧歌,有的说起家乡的妻儿……
马超耐心地一一作答,目光扫过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脸,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直到月上中天,众人才渐渐散去,却还有不少人围着篝火不愿离开,望着主帐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敬慕。
今夜的军营,没有客军的压抑,只有归家般的温暖。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凉王在,西凉的根就在,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片可以回去的故土,都有一个值得守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