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主持和出资下,如今的京城可是大变样了,变化最大的当属几乎全毁的南城,那处现在的规划可比从前要好得多了,达官贵人都是争相前去购房。城东这里,至少道路的清洁、平整、气味上都有很大的改进,只有一点,便是水泥路不利于马匹久走,不过现在其实自行车在城里极度流行,马匹倒逐渐少见了,因此这个问题并不太紧迫。至于田任丘这些大臣……他们的马儿也走不了多久,平日里自然有马倌轮流牵出城去跑。
“田大人!”
数年过去,这修筑在紫禁城外的行宫,无形间规模也比之前扩大了不少,草木森森、屋舍俨然,站在外头看去,很有些样子了。这里的规矩也逐渐完备起来:驻扎在行宫外的兵士,验了田任丘随时出入宫廷的对牌,便把他引到候见室休息,这是一栋两层小楼,里头放满了买地来的书籍、报纸,乃至不少皇帝打造出的机器模型,用以鼓舞有资格候见的大臣们励精图治,把买地的好东西学到手中。
不过,用心虽然是好的,但这全盘买化的倾向,也没少遭文人的抨击,这候见室的布置,争议一直未歇,阁臣们进来,或许会翻阅报纸,但对其余东西是一概不看不闻的,也全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田任丘这里,当然无此顾虑,他饶有兴致地赏玩了好一会皇帝新造出来的蒸汽机模型,暗道,“能工巧匠,我敏地真是不缺,可不知为什么,蒸汽机模型都有了,却硬是仿造不出来……”
思忖之间,皇帝已经叫进了,田任丘忙袖好了几封奏报,入内见了礼,先做诧异状,恭维皇帝道,“陛下的‘肱头肌’越发巍峨了!”
几句话把刚刚完成四分化训练的皇帝哄得神色大霁,方才肃容呈了折子上来,道,“陛下,今早信王的仙画到京了,还有南面来的信件、折子,俱已一一写了节略——”
把一部手机,几封粘了红签子的折子放到桌上,田任丘又取了一封札子道,“还有,前几日查看京畿墒情的探子已然返京——”
皇帝面上的笑意,才是现出,立刻又阴沉了下来,他急切地盯着田任丘,“如何——”
田任丘微微摇了摇头,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唉!”他有些气急和灰心,“也是,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去年冬天起,连雪都没几场,入春后更是一点雨没有……看来,今年,京畿,不,甚至整个河北,绝收几乎已是定局!”
“老田,危矣、危矣,你我一人,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