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今天已经输过液了。
溥淮像是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接着说了三个字:“不碍事。”
……好吧。
安酒拧开盖子,仰头倒进嘴里。
“溥队长,这块肉全放?”奶奶拎起桌上的新鲜红肉问道。
“嗯。”溥淮颔首,拿走安酒喝完的小瓶塞进兜里,然后屈身坐在小凳子上,接过奶奶洗菜的活。
他的动作很熟练,和48楼的其他人一样,都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保证食材完整。
奶奶吓一跳,忙说:“这种活哪能让你干!快去一边歇着,我自己来。”
溥淮很自然的避开奶奶伸来的手,“您去切肉,小酒估计也饿了。”
叠袜子的安酒:?
怕不是你饿了找的借口吧?
但当两人同时看来的时候。
安酒:“……对,我饿了。”
“那不行,饿谁都不能饿着我乖孙。”奶奶顿时嘟囔着做饭去了,再也不管溥淮洗菜这件事了。
灶火点起,肥油入锅煸出油脂,倒菜的一瞬间噼里啪啦,晚风卷进屋子,带走油烟。
溥淮时不时拿起调味料,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往里面加点。
见安酒看过来,也只是屈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
嘘。
安酒当什么都没看到。
——不怪他,在奶奶的概念里,做饭就是弄熟,什么调味料,她都没见过,就别提知道用法。
所以每次轮到奶奶做饭,她和溥淮吃饭速度都极快。
粮食本来就难得,饱腹就行,还要什么口感。
但安酒做饭就不一样了,想尽办法要好吃一点,本身日子已经够苦,嘴巴还得受罪,那就更难熬。
一直挺到买了酱油和精盐,安酒做饭次数就更多,每次做饭必须得倒点进去。
所以现在安酒认为,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溥淮早早过来的原因。
饭桌上,奶奶给两人碗里夹了满满的肉。
“吃吧,都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