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除了床、桌椅,并无他物,连书也没有一本。
“佣人也不多,浴房里,我帮你放了热水,我叫人去买了成衣,你换换吧。”
玉郎手中托着一叠衣服放在床上,自己向椅中坐下。
其实白天并不冷,可两人在山中冻了一夜,玉郎还是让人在房里升了火炉。
炉火烧得旺,上面放着把水壶,水已开了,壶盖吱吱直响,水气将壶盖顶得直向上蹿。
水气氤氲,室内静谧。
两人都觉得此时是最好的时刻,不需说话,满室温馨。
玉郎只坐了一会儿,觉得浑身燥热,他调整内息仍觉呼吸乱了,便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沐浴。”
又是一副生了气的样子,搞得凤药莫名其妙,她已习惯金玉郎的变化无常。
只管翻看衣服,是自己喜欢的天青豆绿色衣衫,还有一只翡翠包金簪子。
也是她喜欢的圆珠造型,做工十分精致,不像街面上的货色。
“这簪子好漂亮。”
“嗯,偶尔得的,为你留着一直没机会给你。我瞧你喜欢这样的。”
他突然想起会,拐头出去,留下一句,“等一下。”
片刻又回来,手上拿着一只包袱,“我去别的地方,顺便逛了书局,挑给你的话本子,我不爱看,也不知这些故事都讲的什么,老板说卖得好的我都买下了。”
凤药心头一阵酸涩,她自己那点小爱好,他都放心上了,去了别的地方,怕是有任务去的,杀人还是蹲墙角?将她一个小小话本子放心上的人,也只有金玉郎了。
那衣服是缎面,她不喜欢绫,谁也没告诉过,他也知道。
明明他心中将她放在很重的位置,为何一再拒绝她?
为国为理想,也不必绝情绝爱呀。
她委委屈屈,摸了摸衣服,对玉郎笑笑,“都是我爱的。难为你怎么知道,没少让人蹲我墙角监视我吧?”
玉郎酷爱藏书,他四处奔走,能去很多地方书局,青连每到他各地方安的“家”都会搜刮一翻。
青连自金玉郎的书房出来,拿好书,他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谁送我一送。”
凤药走出来,笑盈盈的,青连感慨道,“上次假装小子拦我车时还是小孩子模样,一转眼你长大了呢。”
又瞧着她头上的翡翠簪子,有些感伤地叹息一句,“还是打了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