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得这簪子。玉郎说是偶尔得的。”
“屁!你千万别听他说什么话,你要看他做什么事,那人宁愿把心给你也得骂你三声。那是块翡翠原石,颜色不一,打成一对镯子最好,他只说一句,你不爱戴镯子,只取其中最绿、水头最好的一点点,打成金托翡翠珠簪。”
青连走了,凤药站在原地,心内酸楚又幸福。
他总摆着张臭脸,几乎不笑从而脸上线条刚硬严肃,让人望之生畏。
他那种生活,原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笑的事吧。
凤药心中软软的,像吸饱了海绵的水,只要有关玉郎,不能触碰一碰就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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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家的浴房很大,没必要的大,池子蛮深,已放好热水,旁边放着一壶茶,小点心,干净毛巾。
“我在外面守着,有事你喊我。”
凤药进宅子就发现,这宅院中一个女佣也没有,连洗衣服的都是男子。
他怕她洗浴不安心,自己搬了椅子坐在不远的院子里晒太阳。
隔着窗,凤药问,“干嘛把浴房盖得这么大?都不聚热气了。”
其实,浴房生了火,火上放着青鹅卵石,浇上一瓢热水,便腾起热浪,一点不冷。
“原先不大,后来扒掉重盖的。”
“有人行刺,施展不开。”玉郎远远扬声,语气平淡。
可这一句话就能听出他的生活。‘
这就是他的生活,随时有危险,随时有人想杀了他。
连泡个澡,都把刀剑放在伸手能拿到的地方。
这样的人不想自己有软肋,这次若不是抓到她,他也不用跟着跳下山崖。
“那次你受伤了吗?在这儿。”凤药扬声问。
一股子香味飘出,白汽从窗子升起,水声哗哗,撩拨着玉郎的心弦。
“嗯,腿上被划个大口子,好在我带着青连的药,划的也不是重要地方。”
凤药不吱声了,玉郎经历过那么多这样的事,她只与他一起经历一次就感觉自己变了。
这条命是捡回来的,那么高的崖,她以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