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咧嘴反问。
“同志?我听不懂。”
“我不知道什么叫同志。你们搞错了。”他语速极快,显然不太自信。
“卢焱!”麻袋男一声叫破他的名字。
何思齐立刻慌了。
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结巴道。
“啊……卢焱是谁?”
“呵。还似不相信额似吧,屠先生追杀了你九年,都没有搞清楚你的真名。只好叫你鸿先生。”
"可额知道你叫卢焱!"麻袋男的话突然带上了西北口音。
何思齐继续装傻。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自己的底托出去。
自己一路逃亡九年,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别人。
“谁是屠先生?什么鸿先生。”
“额还知道你僧于1905年,其实你的本名叫卢淼,十几岁的时候硬跟你哥哥卢焱换了名字。”
“你不喜欢人生浩淼,只想着如火焰炽烧。”
“你说,这么私密的事情额似怎么知道的。”此人明显不擅长西北口音。有些咬字比较刻意。
但何思齐太过紧张,他根本没有心思分析这些。
他被人叫破了底细,当即变得有些呆滞。
“你从哪儿知道的。”
“不告诉你~”麻袋男颇有些调皮、
“哎呀~能伤了屠先生的人。一定是鸿瑟华夏极其重要的人物。”
“屠先生的人都这么想。”
“可偏你和鸿蒙帮扯不上一毛钱相干。”
“你只是在白色恐怖时期一个过路的。”
“只是有些正义心和激愤,加上有些阴差阳错。”
“有人托付我照顾你这个不知深浅的。”
“可额该咋安顿你这个硬塞来的烫手大山芋呢?”
麻袋男说话喜欢摇头晃脑。
他穿一件深色大褂。从衣服上看,他和铁叉男确实是由他主导。
因为铁叉男,穿着一件厚厚的羊羔皮马甲。
“我不是硬塞来的,我更不是什么烫手大山芋。”
“我是自己要来。”何思齐说到这,突然拔高声音,无比郑重。
“你不要再往前去了,你一心要去的保安。那里正在广纳进步青年,屠先生的人扮个进步青年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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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会把逮捕变成绑架,你根本藏不住,你还似回去吧。”麻袋男上前一步,对何思齐说。
“我不回去,我不管他是什么安呐延安还是保安,无所谓。”
“我只要去了,朝达、闻道、夕死、足矣。”何思齐表明决心。
“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去吧!”
“我不回去。”
“待这儿就死!”
“死也待这儿!”
那人被何思齐的表现给予评价。
“真是轻狂孟浪。”
“好吧……”他似是无奈。
打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封的笔记本。
“来,把这个给我收好了。”
“要拿你的性命来保护它。”
“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接纳你。”
“跟我们一样,你就是为它而活的。”
何思齐举着本子在眼前翻了翻。听到这话,当即将笔记本丢掉。
“你谁啊?”
“你给我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呀?”
“你给我拿好了。”麻袋男突然没有了口音,语气严肃。
“给你这东西,他叫种子。”
“种子?”
“对,我们这些保护它的人也叫种子。”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它就是一切。”
“它扎下了根,就能生出一个新的世界来。”
“你别再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整天瞎跑瞎撞。”
“就老老实实在一棵树待着,哪儿也别去。”那人呵斥着。
吸一口气,他继续说。
“什么时候听到有人说惊蛰。自然会有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