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国与晋国战局进入白热化阶段,原本被高国力压的晋国突然之间好似沉睡的雄狮苏醒,接连有猛将出战,以至高国连吃三场败仗。
高国言说婺国兵将无用,婺国自是不服气,言说高国不知进退,莽夫一个难怪接连吃败仗。
一时之间高国和婺国多有争斗,也就在这时场面出现了极大的变动。
“高国援军还未到!?”又一次的交战之后,匡行权领兵与晋军交战,不想遇到敌军合围,匡行权不敢轻视当即便求援了。
哪曾想他领着兄弟们苦战至今,竟丝毫未得高国来援,当下痛骂不已,认为高国这是故意为之。
殊不知此时的高国兵马率军后方袭营,不料竟是遇到了晋国设伏,人数之多简直可谓全军出击,罗成仁陷入苦战,同样也在向婺国兵马求援。
迟迟不见来援,罗成仁红着眼怒道:“晋国兵力不过区区之数,我军已将其牵制在此,婺国兵将故意不来援我!可恨!可恨!”
两方人马彻底决裂,匡行权哪里还能去管高国,从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之后,便是一路逃回了婺国,急切传信宗延黎上奏军报痛骂高国欲行坑杀之举。
高国脱险之后得知婺国兵将已是撤回了国,更是气的呕血万分,再得知其还反咬一口说高国坑杀,当下怒不可遏。
“此事蹊跷,将军切勿动怒。”好在罗成仁身边还有聪明人,夏立果连忙安抚罗成仁道:“虽说婺国兵将极有可能不为我等卖命,却也没道理随便当了逃兵。”
“人都已经走了,还有何好说的?”正在包扎伤口的罗成仁,仰头灌了口茶水漱口,扭头吐出来的都是血水。
“晋军近来变动太大了。”夏立果拧着眉看向罗成仁道:“我担心晋国求援了。”
“求援,他还能从何处求援?”罗成仁正在气头上,夏立果约莫是觉得自己也只是猜测,故而只简单安抚了罗成仁两句,言说定会向婺国讨个说法。
但是还不等高国去找婺国要什么说法。
晋国突然增兵高达十万之数,全然以碾压之势朝着高国营地压来。
“十万!?”罗成仁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惊怒交加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道:“晋国怎可能调的出十万兵卒?”
“千真万确啊将军!”带回消息的斥候跑的气都喘不匀了。
那极其陌生的战鼓声响起,嘹亮的嚎叫声宛若雄狮在咆哮,罗成仁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披甲上阵至军营之前,终于是亲眼得见了所谓的‘晋国’十万雄狮兵马。
炽热的烈阳之下,那扬起的旗帜如此陌生,那是……
北国!乌桓!
这哪里是什么晋国兵将,分明就是北部之师。
罗成仁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那十万雄狮逼近而来,只觉得好似乌云压顶,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晋国竟是与外敌为伍,引北国王师入境,这等行径与那引狼入室何异?”夏立果怎么也没想到晋国竟会走到这一步,当下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是明白为何婺国兵将会如此迅速撤离。
“如此雄狮,十万之数我军势必不敌。”夏立果转头看向罗成仁道:“将军,退吧!”
“以我高国之力绝对抵御不得。”夏立果连忙说道:“外族入侵,当求援婺国……”
高国这时候想要撤离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言说十万兵马都是少的,那外族兵马可不跟你讲究什么礼法,当下便是形成合围之势朝着军营包围而来……
婺国之中,宗延黎穿着黑色的锦袍听着那一道一道急报送入京中,帝王崩逝,新帝继位。
巍峨的殿宇之中,幼帝懵懂的抬手拨弄着头上皇冠珠帘,摇头晃脑的样子甚是可爱,高嘉月换上了黑紫色的缎裙,鬓间戴着黄白的花簪,抬眼望向宗延黎眼底满是不安和信重。
“高国求援之书已堆积如山。”宗延黎眼底一片沉肃,长身而立站在殿前,看向高嘉月说道:“臣自请领兵,回援高国。”
“外族之前无敌将,若高国亡之,婺国更为凶险。”宗延黎抬手深深拜下说道。
“先帝之死尚存蹊跷……”高嘉月垂眼看着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幼子,满眼皆是绝望,她有着无数想要留下宗延黎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