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京城内的脚跟还没站稳,这么大张旗鼓的露富,就不怕被些不怀好意的人借题发挥,污蔑他饱其私囊,赃贿狼藉吗?
指挥官面带微笑,又说:“司令还说了,白少爷无需担忧,礼单中所列项目皆为各地祖产,传承至今,登记在册,合理合规合法。”
白灵筠啧了一声。
“什么都是你家司令说,他怎么不自己来说?”
“司令他……”
“我来了。”
话音落下,沈啸楼昂首阔步走进来。
今日他的军服与往日不同,颜色比之前的灰蓝军服略深,上衣的立领变为翻领,胸前配有金黄色绶带和勋章,袖口上绣着金红相间的饰带,比之以往,更加庄重正式。
白灵筠在心里骂了声娘,沈啸楼这一套礼服加身又帅出了一个新高度!
只不过,如此英俊潇洒的沈司令却有一处十分不搭配的地方。
白灵筠指向他手上提着的黑瓷缸。
“你别告诉我,那是我昨儿定的腊八蒜?”
沈啸楼虽没回应,但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答案。
白灵筠猜的没错,他手里提的黑瓷缸正是东来顺的腊八蒜。
抬手捂住眼睛。
天呐,杀了他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且先不说沈啸楼身为一方军阀头子给男子下聘礼的事,单说眼前这缸腊八蒜。
有谁见过下聘的正主登门,是提着一缸蒜的?
白灵筠步到沈啸楼身前,咬着牙低声警告。
“你不要再闹了!”
沈啸楼定定的看着他。
“我没闹。”
白灵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怒吼的欲望。
“行,那你能先把这缸腊八蒜放下吗?”
原本想很严肃的同他讲话,可一低头就看见沈啸楼手上提着的黑瓷缸,对着这口缸他实在严肃不起来。
“可以。”
沈啸楼叫来指挥官,把蒜缸暂时交给他保管,末了还特别正式的交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