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进礼单中。”

指挥官郑重接过蒜缸。

“是,保证完成任务!”

白灵筠嘴都气歪了。

以腊八蒜为聘,还要加进礼单里?不愧是你沈啸楼!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也处在抓狂的边缘。

那便是前一刻口口声声要带白灵筠去过新生活的赵天佑。

赵天佑怀疑沈啸楼八成是在东四盟把脑子给冻坏了,人疯魔了,不然怎么会指使军乐队一路吹吹打打,大张旗鼓的给白灵筠下聘礼?

聘礼的下一步就是迎娶成婚,难道沈啸楼真要与一名男子婚配?

沈家会答应?

与他口头婚约的周家会答应?

一直看好他的大总统会答应?

自古只有正室夫人才有正儿八经的下聘一说,而且就凭借刚刚礼单上念出来的那些房屋、田产、铺面,沈啸楼这哪是下聘礼,他这是在下血本!

赵天佑不信。

他不信自己一个参领都不敢做的事,沈啸楼身为一方军阀,上得重用,下受尊敬,会不管不顾与一名卑微低贱的戏子捆绑到一处!

“沈司令,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有失身份,筠儿身为男子,怎可如女子一般嫁做人妇?”

军乐队的指挥官刚安置好蒜缸,回头就见这个一脸薄情寡性的小白脸子指责自家司令,身为司令麾下的忠诚将领,他能让司令遭受这样的责问吗?

当即甩起指挥棒,一指赵天佑。

“你算什么牛马?咱们司令做什么关你何事?哪有你指手画脚,逼逼赖赖讨人嫌的份?”

指挥官扯着仅次于沈宿的大嗓门,“咱们只字未提“女子、嫁做人妇”的字样,你莫要信口雌黄,无中生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吠一通,挑拨司令与白少爷的感情,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白灵筠听的都想拍手鼓掌了,沈啸楼这个寡言少语的蚌精,手底下带的兵可真是铜唇铁舌,伶牙俐齿,一个军乐队的指挥官都如此能言善辩!

指挥官说的没错,赵天佑的确居心不良。

他就是要给沈啸楼扣上一顶羞辱白灵筠男性尊严的帽子,让所有人都认定他把白灵筠当女人、当姨太太,甚至是一时兴起当窑姐儿的事实。

“我有什么居心?”

赵天佑冷笑。

“真正有居心的怕是另有其人吧,听说沈司令已有婚约在身,对方还是高官小姐,您今日大肆与他人下聘,怎么?高官小姐心胸如此大度,未过门便能容忍沈司令已成半个家事?又或者是高门贵族养戏子成风,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