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位上官先生自读书起,便是年年考核第一,只是考运不好,自从中了举人以后,会试屡次不中,后来便回县学教书了。”
听到这话,沈东篱没再说什么,若是她想的那个上官家,按理说是绝不可能参加科考的,想必只是同姓罢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学堂,里面坐满了学子,这次不是她在私塾面对的六七岁孩童和大字不识的村民。
如今都是寒窗苦读许多年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秀才功名,从十六七到三十多岁年纪的人都有。
林山长看了眼沈东篱,“沈姑娘,可能行?”
沈东篱深深吸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哪怕昨天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比她年纪还大的学生,心中的底气便觉得没那么足。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沈东篱觉得自己可以,她朝着林山长微微点头,“我先去试课。”
听到这话,林山长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点头,“好。”
沈东篱抱着书本和戒尺走了进去,林山长就走到了窗外,毕竟他把沈东篱请来不是相信沈东篱,是奔着傅大人去的。
“这就是沈东篱?”
“她才十二,还能教咱们?林山长是不是疯了?”
沈东篱才一进去,屋内的学子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沈东篱手中的戒尺敲了敲讲台,“肃静。”
她和学子们比本就年轻,如今说出这两句话,却总让人没有多严肃的感觉,顿时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
“沈姑娘,你小小年纪,就算有几分真才实学,难道还真能给我们当夫子不成?”
“就是,你这样的年纪都能当我女儿了,这夫子的称号我可叫不出口。”
说话的人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晁岳,他算是这里面年纪大的,再加上来县学许多年,后来的学子都尊一声师兄。
有他带头去,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近来要乡试,所以不少人都课业很紧张,也是想趁着沈东篱年轻,想看她出丑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