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篱被气的脸色通红,看着关夫子,原本以为他只是年纪大迂腐,可说话竟然如此恶毒。
“女子如何?我便是有这样的学问,我自认为我能教好学生,孔子尚言:妇人孺子,皆可教也。”
“大秦也未曾有律法规定女子不能抛头露面,难道关夫子的母亲也是向来不出门吗?”
说到此处,沈东篱也来了脾气,看着关夫子有些咄咄逼人,“关夫子如此瞧不起女子,可是也瞧不起自己的母亲?”
“为人子,竟然以母亲为耻,可见关夫子还真是不孝不悌之人!”
“你!”
关夫子简直是要被沈东篱气死,当即脸被憋成猪肝色,“你这黄毛丫头,竟然如此信口雌黄,口出恶言。”
他看向林山长,“山长,就这样的人,你还留着她做什么?快把她赶出县学,简直是要带坏县学风气。”
林山长赶紧咳嗽了两声,“关夫子,你少说两句。”
说完他看向沈东篱,“沈姑娘,虽然关夫子所言的确有些过分,但你到底是女子,而且年岁尚小难以服众。”
“我想要不然请傅大人来帮你上几节课,这样也能让学子们安分些,你觉得呢?”
傅东篱站起身,“林山长,我明白了,从一开始你请我来县学读书就是奔着三哥去的,你请我不是因为我是沈东篱,不是因为我有才学,而是因为我有一个今科探花的兄长。”
被如此直白地拆穿,林山长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沈姑娘,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这段日子也浪费了学子们不少时间。”
“而且马上乡试在即,要是能有傅大人指点,咱们县也能多出几个举人不是?”
沈东篱颔首,“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我当初便不该来县学,告辞。”
说完这话,沈东篱往外走去,才走了几步,又觉得心里憋得窝火,忍不住回头,“林山长若是真想请我三哥授课,便该亲自去寻人,而不是如此迂回。”
“若是你亲自找我三哥,恐怕我三哥看在林山长一心为学子的份上,还能点头应允,如今你打这样的算盘,怕是再去请人,我三哥也不会来。”
沈东篱深吸一口气,看着林山长,“至少我会告诉他,林山长德行有亏,人品不佳,我是他妹妹,想必三哥会愿意听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