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番话,沈东篱才吐了口浊气,迈步朝着县学外走去。
林山长顿时急了,“哎,沈姑娘留步!”
旁边的梁夫子忍不住笑了,看了眼关夫子,摇了摇头,“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本是想讨好沈东篱,然后接近傅大人的,这下好了,反而把人都给得罪了。
“沈姑娘,沈姑娘留步啊!”
林山长赶紧追了上去,气喘吁吁道:“沈姑娘,我知道这次的确是我这做得有些不厚道,但是你好歹顾虑一下学子,马上乡试,你也不想他们落榜吧?”
“您是山长,我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些事与我何干?”
沈东篱都快气笑了,她平日里不争不抢,可不代表她是泥人的性子,被这么羞辱也没用脾气,更何况她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帮县学的人?
她在县学这些日子,可没见多少人待见她。
林山长深吸一口气,看到县学门口的张榜的位置,当即有了主意,“沈姑娘就算不顾及县学,难道也不想想刚考上县学的明水村和牛山村的学生了?”
沈东篱皱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姑娘之前不是说让我给他们免一半束修吗?只要你能把傅大人请来县学授课,我就免一半...”
“不,全免,束修全免,我一文钱都不收,沈姑娘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沈东篱都快气笑了,这是威胁她呢,“不必了,每月二两银的束修,我出得起。”
她有钱,大不了这些银子她给那些孩子们交上,她还真就不受林山长这个胁迫。
林山长瞪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沈东篱竟然能说出如此财大气粗的话,那可是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她能有?
可仔细一想,就算沈东篱没有,难道傅大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