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轻笑,这才觉得她乖顺得像个小猫,抬手捋了下她头发,“这才听话,再乱动,把我弄出火来,你给灭吗?”
苏眠额上有汗,用他的衬衫当毛巾,蹭了几下。
她晚上洗澡的时候,是薄宴沉帮忙,他手指修长粗粝,摩在皮肤上有种致命的勾人。
就像现在,他低头凝视她。
心跳虽然有力却像擂鼓震耳。
她声音发翁,“知道了。”
“以后还做这么危险的事吗?这一次教训够你长一辈子。”他在苏眠头顶说话。
苏眠生出错觉,温暖的怀抱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女人,不单单是见不得人的情妇。
“没想到会遇到人贩子,觉得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
“人贩子不会在脸上刻字坏人也不会标榜自己恶劣,如果今天我没来,警察也晚来了十几分钟,你要面临的后果,你自己没办法承担。”
他不做假想性问题,此刻却皱眉,觉得那结果连他都不能设想。
怀里柔软的身躯渐渐更软,听到轻微的鼾声,薄宴沉垂眸,看到她已经睡着。
依旧乖巧,挠着心里痒痒的。
苏眠被解救的事,警方第一时间告诉了医院的秦大年,秦大年就差给列祖列宗磕头。
警员说,“幸亏那位薄先生,比我们抢先一步,不然小姑娘非得负伤。”
“薄先生?”有点熟,秦大年想起眠眠那个既大方又冷酷的老板。
他慌不择路去医院找眠眠。
意外的,看到坐在走廊闷头喘气的年轻男人,秦大年定睛,脸色就拉下去。
“你来干什么,找我们眠眠?”秦大年认出周景毅,他不欢迎这个人。
当初周夫人羞辱他姐姐,他去给姐姐出头,反被按着打。
把他肋骨都打断了。
周景毅坐了一夜,他知道此刻病房里两人紧紧相拥,不想看到那副画面。
“舅舅,”他习惯性这么称呼。
秦大年摆摆手,“别,我担不起,别到时候你妈再找人打我一顿。”
他直接去了病房,正要推门,周景毅却蓦地一嗓子喊出来。
“秦先生,请等一下。”周景毅冲过来,拦住他推门的手。
病房里的苏眠惊醒,抬头看到同样睁开眼的薄宴沉,手忙脚乱地把他踹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抬眼,漆黑的眸子带着点凶。
“不好意思,我舅舅来了。”捞过被子盖住自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他起身,整理衬衣,胸口一片水痕。
“你的口水。”
苏眠脸红,“回去我给你洗。”
“你的口水我吃了多少,嫌弃过?”他一句一句真是重磅夹击,苏眠没话反驳,闷声吭哧吭哧喘气。
像个要炸毛的祖宗。
门被推开,秦大年瞠目,“眠眠,你屋里怎么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