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满管事说,这契书是娘子亲自草拟的,除了我的、管事们和大师傅的契书略有不同,下头伙计们的契书都是一个模子。”
“其上统共一二百字,简单明了,鲜有太过重复的字,吃穿住行涵盖颇广,正好拿来一学,赚钱的事儿谁不关心,听起课来自然也就上心了。”
柳云清听得连连点头,她是真没想到林檬能有如此用心,能有如此巧思,真真是佩服极了。
“也多亏得郎君这般用心,讲课亦是生动有趣、浅显易懂,原说只是叫负责活字印刷的伙计们过来学习,谁道大伙儿都一窝蜂过来了,连外头纸坊的伙计也来蹭课。”
“看来我得给郎君涨了工钱了,十八两银子实在是委屈了郎君。”
林檬一听这个真是有点儿害怕了,哪有说个两句就要给他涨钱的东家,林檬且都不知是自己疯了还是柳娘子疯了。
“这工钱的事儿柳娘子可千万不必再提了,如今我再知足不过,你若再涨我便心中惶惶,只得朝娘子请辞了。”
柳云清忍不住畅笑起来:“也罢也罢,我不提了,只还望郎君若有什么需要的或是为难的只管同我说,莫藏着掖着委屈了自己。”
“我只怕平日里事儿稠,忽视了郎君了。”
而今二人相处熟悉了许多,林檬也不见得从前的拘谨了,他笑着摆手,也玩笑一句。
“嗐!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想三娘子这样的年纪我就开始照顾家里了,娘子只管放心,即便以后真能留在汴京准备春闱,我也每日都来授课教书,助娘子一臂之力。”
柳云清连连谢过,又同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带着雨平几个回了家去。
前阵子不是在忙便是同阿砚腻在一处,阿娘多少有些担心她,这几日便顾不上赵承砚那头了,只管好好陪陪额娘。
夜里一家在后院乘凉闲聊,齐氏忽的提起虞娘子来了。
一说虞娘子,柳云清一愣,几乎没想起阿娘说的是谁,后略一回想,这才想起这虞娘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