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说完,紧接着听着帝王跟了句:“所以朕说吧,你好残忍。”
残忍而温柔。
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温鹤绵无从反驳。
谢琅很快调整好情绪:“无妨,含霜的每一面,朕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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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霜含霜。
温鹤绵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听自己的名字听到麻木,从恼怒到坦然接受,算起来没半个月时间。
底线似乎在不断后退,这样下去,很危险。
“宫人裁制的衣裳做好了,晚间我让人送过来,试试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不行就送回去改。”
谢琅话变多了,温鹤绵不开口时,他自己会找话题接下去。
温鹤绵觉得现在的衣裳也没什么穿不惯的,她不挑,心里想着事,点头:“嗯。”
谢琅注视着她美好的侧颜,笑而不语。
晚间果然有宫人送了一大堆衣裳来,来喜指挥着人进殿一一摆好,温鹤绵简单扫了眼,华贵的简约的都有,制作工艺精良,完全不像是赶制出来的。
她上身试了几件,尺寸正合适,用不着送回去改,来喜这才让那些好奇的宫人回去。
“温大人见谅,宫中就您和陛下两位主子,这些宫人初来乍到,掩不住有些好奇。”
温鹤绵扬眉,是有若无地扫了眼外面的天色:“没事,我不在意。”
“行。”来喜打完圆场,正要告退,忽然听到温鹤绵开口。
“陛下呢?”
谢琅黏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性子也死倔死倔,在小榻上睡着委屈都绝不肯回自己屋子,往日这个点,早该在温鹤绵面前刷存在感了,今日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着实怪异。
来喜笑容无异:“陛下白日里累着了,奴才过来时,陛下已经歇下了。”
温鹤绵指尖微蜷:“……是吗?”
习惯了能在这个时候看到人,突然改变,居然有点,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