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羊献容还是悄悄去了北军府。
她坐在后堂里,看着揉着眼睛的毛鸿宾问道:“你昨晚喝酒了?”
“春醩坐好了,我喝了两杯,酒劲挺大的,反而没睡着。”毛鸿宾的眼睛赤红,的确像是熬夜过后的样子。
“你大哥呢?”羊献容表情很是严肃,并且让翠喜把门窗都关好了。
“他陪着平阳公主喝了几杯,然后就去鸿盛戏院了。后来我就回来看书了,没问。”毛鸿宾按了按额头,“平阳公主和我的大哥是旧相识。”
“你大哥没有做过官?如何认识的平阳公主?”羊献容看着他,直到把他看毛了为止。
“大约就是平阳公主年轻的时候常常偷跑出来吃饭,那时我大哥就开了明月楼,那就认识了呗……”回答着羊献容的话,毛鸿宾忽然也愣住了,这的确不太正常,再结合毛鸿茂至今没有娶妻生子,每天兢兢业业在明月楼中做事情,甚至连进货都很少去,都是让掌柜伙计大厨他们代劳的,这是什么意思?
“毛叔叔,现在关起门来我们自己人。”羊献容轻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情况下,你……让你大哥略略注意一些吧,我都能够看得出来,万一有心人找到了蛛丝马迹,不仅仅是对平阳公主不好,也对皇上不好。”
“羊小容,话可不能这么说。平阳公主孀居,我大哥未娶,至少也没有那么……”
“她毕竟是大公主。”羊献容强调了一句,“她曾经掌管绣衣使者,她是司马衷的保护者,是先皇司马炎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若不是个公主,这皇位说不准就是她的,那你觉得她是个简单的人么?”
“……现在就是吃喝玩乐吧?大约年纪大了……”毛鸿宾强行辩解了一句。
“你觉得会么?”羊献容反问他。
“……再看看吧,至少现在平阳公主没有什么……”毛鸿宾也开始不确定了,他能看不出来平阳公主和自家大哥的事情么?他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