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事情,你的八个师爷,你都了解么?”羊献容又换了一个话题。
“哪方面的?”毛鸿宾忽然开始冒汗,“我上任三个多月了,应该还算是了解吧。”
“真的么?”羊献容又问了一句。
“所以?发生了什么?”
“有人妖言惑众,引发事端。”羊献容冷笑了一声,“毛叔叔,北军府这个地方云龙混杂,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你若是做了三个月还不明白,这官也就尽早辞去好了。现在司马伦已经不是我的后台了,孙秀也不得势了,你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
“啊?小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毛鸿宾彻底蒙圈了,甚至觉得自己都在晃悠,根本站不稳身子。
“这一次,我大约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我也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呵呵,世事变迁,还真是太快了,或许人家早都想好了,我们不过是棋子而已。”羊献容竟然笑了起来,看起来也很是诡异,眼中全是悲凉之色。
毛鸿宾跪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这张娇俏却憔悴的脸,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先去陈仵作那里吧,看看李明哲尸体的勘验情况。”羊献容站起了身,让翠喜和慧珠替她开了门,还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闲杂人等。
看到羊献容如此小心翼翼,毛鸿宾也整肃的官服,挺起脊背的那一刻,气势也上来了不少。他本就是个闲散的读书人,现在硬生生被放在这个位置上,的确也是难受的。
仵作处在北军府一隅,平时根本就没人敢来这里转悠。羊献容来过不少次,也算是很熟悉,径直走了过去。
仵作的房间也不算大,房间的一角摆了张陈旧的樟木桌子,上面摆放了各种仵作需要的工具,刀、竹钳、剪子、棉布,甚至还有锥子和榔头。这些工具看起来十分简陋,但在关键时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