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蠢货。”巴顿恨恨地说道。
德内尔也不再做声了,他和巴顿对待普通士兵态度的分歧大概率是无法弥合了。
在听说巴顿去医院踹人之后,艾森豪威尔曾表示,如果巴顿是个排长,如此行事根本不值一提。德内尔是认同这一点的,如果有人在前线发疯,那给他几脚让他停下,既是对别人,也是对发疯者自己负责。
但在医院里踹人,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人和人之间的天赋大不相同,有的人神经大条,而有的人却敏感细腻。前者当然比后者更能适应战场,但以此给后者扣上懦夫的帽子便太不公平了。
说到底,战场上充满了太多的权宜之计,任何人都不可能头顶枪林弹雨温声细语地疏导歇斯底里的士兵,但这并不意味着粗暴待人就是理所应当的,更不意味着下了战场还要继续抽风虐待部下。
就像那个跳充气坦克的士兵,德内尔为了维持军纪而惩罚了他。但德内尔却不会讨厌他,更不会虐待他,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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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就因为当了兵,就半截入了土……何必再去苛责他呢。
德内尔叹了口气,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无嘲讽巴顿的资格,巴顿是装都不装的真小人,而他呢?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最爽的事情是掏枪杀人,跟巴顿比起来真是大哥不笑二哥。
不管怎么样,盟军的欺诈行为继续顺利进行。越来越多实际参加登陆作战的部队开始轮番开往第一集团军驻地进行集训,其中也就包括英国的第79装甲师。
“今天不是周末吗?”正在山顶看风景的德内尔显然没有预料到能在这个时候见到第五工兵团的西蒙·布鲁威尔少尉。
“我的女孩远在伦敦,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