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赋邦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连我的人都敢命令?说吧,他都说什么了?”
钟师闽道:“他要属下务必确保宋连荷的安全,如若不然……”
“哼,他当如何?”
“如若不然,他先灭豫州,再杀回……遂寕城。”
“混账!!”
骆赋邦气得拿起茶碗就砸向钟师闽,后者依旧跪得笔直,任茶水洒了一身,却是动也不动。
“反了!反了!为了个女人,他他他……他想干吗?还杀回来?把自己老家给灭了?!我看他是疯了!魔障了!!”
骆赋邦气得胡子都要根根竖起来了,他背着手,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来回踱步。
“小白眼狼!不肖子孙!大逆不道的东西!早知道当年就给他扔狼窝里,省得现在气老子!”
钟师闽抬眸,看向主公,“主公应该很清楚,少主公言出必行,且,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骆赋邦猛收住脚步,暴躁地吼一声:“用你提醒!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那就是个白眼狼,跟他那个没心没肺的老子一样!姓周的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钟师闽缓缓道:“或许,少主公这么说只是想让主公明白,宋连荷对他而言很重要。”
“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重要?能重得过大业?我看他就是昏了头,忘了他曾受过的那些屈辱!就为了个女人就将这些全然不顾?”
骆赋邦握紧拳头,眼神阴冷:“此女就是个祸害!有她在,只会阻了别芜的脚步!他越是重视此女,就越不能留她!”
这时,外面一阵哭闹,“我要见老太爷!”
有人匆匆进来禀告,说是桂嬷嬷求见。
骆赋邦心情烦躁,但还是烦躁地挥挥手,让人把桂嬷嬷给放进来了。
他又歪头看钟师闽,“滚滚滚,滚到一边去!”
“是。”钟师闽起身,站在一旁,眼观鼻。
桂嬷嬷进门后,就给骆赋邦跪了下去,“老太爷,求您救救钿儿吧!”
骆赋邦一脸不耐,“她又怎么了?”
“宋连荷那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放毒蛇咬钿儿!如今解药也喂了,可根本不顶用,大夫说她挺不过今夜了……一定是宋连荷,是她施了巫术想要钿儿的命!求老太爷要为钿儿做主啊!”
骆赋邦皱眉:“巫术?”
钟师闽同时抬眸,眸中一片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