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慢慢地品尝着,这茶怕是外面买不到,这泡茶的师傅,也是天下难寻,好处都让这个草包太子占了,自己还要替他背黑锅,真是进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过不久,太子洗漱停当,从房内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位姿容姝丽的舞姬,若隐若现的轻纱将曼妙的身材曲线,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整整出来十几个,一个个无一不是扶着额头,柳腰轻摆,一副娇弱不胜力的模样。
田儋看得两眼发直,端着茶杯的手停在空中。
自己家虽然也富贵,但仍然保持着贫寒时的节俭作风,府邸虽大,却不蓄养歌伎,不广纳仆从。除了以前就在宫里伺候母亲的老仆人,这些年来,也就陆续添了些粗使的下人。
田儋虽见过不少人情世故,但哪见过这场面。
“喜欢的话,全送给表弟如何?”
直到太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他才回过神。
“不敢不敢。”田儋有些尴尬的放下茶杯。
哼,你还知道不敢?太子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抢在田儋之前夺过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非常不高兴地问道:“你说驸马进宫当值,是怎么回事?”
他原想让父王歇过一阵,再去看他,谁知又让驸马钻了空子。
他一个女婿巴巴地为老丈人侍夜,他这个做儿子的舒舒躺在家里,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乱臣贼子又不知如何在他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田儋讪讪地缩回手,看太子一脸吃了翔般的脸色,于是开始煽阴风点邪火:“关键不在于驸马昨夜做了什么,而是,他趁机对王上说了什么。”
太子闻言,果然脸色一变,昨天他刚刚为了令牌的事抗旨,驸马就去值夜了。
万一他跟王上把这个事情一说,那自己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
他站起来,也不管父王病得如何,总之他必须进宫澄清这些事。
田儋看着太子又开始急躁,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说道:“王上若是要找你的事,昨晚就找你去对质了。”
太子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瞪了他一眼,又坐了下来,不高兴地说道:“没事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但这不代表王上没有在心中筹谋,他的目的是搞定北方的粮仓,这次北部一颗粮也不肯交出来,他正要拿那些人开刀。
没收表哥的令牌,无非是让表哥不要妨碍驸马办事。”田儋边说边拿起茶壶,先给自己的杯中倒满,然后才把太子的冷茶倒了,重新给他续上。
太子正要发火,但是听田儋这么一说,他又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