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说得没错,父王这次分明是掌握了不少证据,不过他首先要针对不是自己,没什么可慌的,但是他也不能让驸马得了好处。
“如果王上重整北部,我们都别掺和,就让驸马去做,看他能干出什么花来。”田儋看着太子的脸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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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让太子别管闲事,而是最好把这事搅得越大越好,他才好从中取利。
果然太子上勾了:“不行,本宫要向父王申请协助调查,不能任由驸马为所欲为。来人,备车,进宫。”
田儋立刻跟了上去,现在太子的注意力都在驸马身上,但是并不代表太子不会拿他顶包。
他跟着太子来到齐王的寝宫,高公公跟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见到田儋便客客气气地把他拦在门外:“田公子且等一等,若是王上有诏,老奴自会迎田公子入内。”
“是是,”田儋见他跟在太子身后,眼看他正要进去,上前几步,将一颗金豆子往他腰间一塞。
见高公公微微向他点点头走了进去,他才在门柱旁站住,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
王上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上朝。他虽然半边身子不能动,但若是坐在宝座上倒也看不出来。
现在正是趁着驸马与秦国谈下的条件,把齐国做大做强的时候,但他首先要做的是打压太子党,才能让驸马去做该做的事。
他得稳住朝纲,他不能称病不上朝,他不能让人看到他需要人搀扶才能坐上宝座。
今日穿戴已经用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他必须在众臣之前赶到大殿。
这时,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说道:“父王,若是要进一步调查北部粮仓,儿臣恳请协助调查。”
这个蠢儿子,非要往这个泥潭里跳,既然他学不会,就让他彻底靠边站。
肩辇抬了进来,高公公小心地搀扶着王上僵硬的半边身子坐上肩辇,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太子健正要上前,却被齐襄王一把推了个趔趄。
手劲之大,让他不由得想到,当年燕国破城之时,父王也曾杀伐果断,上阵杀敌。
看着父王一言不发,坐上步辇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