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绍爷爷便要转身离开。
江成闻言阴沉着脸起身,当即命人将绍爷爷围起来,准备趁机夺了他手里的契书。
谁知,绍爷爷也是豁的出去,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朝着自己的额头狠狠砸去,顿时鲜血直流。
他神色决绝道:
“今日我出门前,便已将契书内容给村中父老看过,沿途也曾将事情说与同行之人,江老板家大业大,小老儿自是比不得。
若你今日执意毁约,那小老儿唯有将这一条贱命留在这里,以求一个公道。”
“疯子!你这老头简直是疯了!”
江成闻言,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
他要下手整治人,事后自然有不少法子,可此事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哪还有人敢同自己做生意?
更何况,若是这老头真死了,自己少不得会被官司缠身,进而损失更多银两。
想到这,江成眯了眯眼,手指在虚空朝绍爷爷点了点,咬牙切齿道:
“行,你赢了。不就是同你走一趟,我答应便是。”
说罢,他便让其余人散开,经过绍爷爷身侧时,低声威胁道:
“看来这个孙女,在你心底倒比家中其余人都重要,江某受教了。”
绍爷爷闻言嘴唇紧抿,藏在袖中的手指却是在微微颤抖着,显示他心底的不平静。
……
安羽县距舞阳,二者相距约半日路程。
绍爷爷草草裹好额头上的伤口,同牙行的人乘坐马车到达舞阳县时,头顶的烈日早已落到山头处,将天际晕染成嫣红的色泽。
“叩叩叩!”
春风渡的后门再一次被人敲响。
开门的婆子见来人又是绍爷爷,原本低垂的眉眼瞬间扬起,没等旁边的江成开口,便喜不自禁地转身去唤人。
江成眉头一皱,察觉一丝异样,但人却只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里头的老鸨来的很快,就像是专门等着绍爷爷一般,一看到人,脸上便堆起笑容,和颜悦色道:
小主,
“老爷子还真是执着,唉,罢了罢了,就当是妈妈我做一回善事。
当初楼里可是花了十两银子把人买回来,看老爷子这模样也着实可怜,这样……只要你出的起这个,我就做主让你把那丫头带走。”
“嘶!”
江成闻言嘬了嘬牙花子,心底不由诧异:
【这老娘们会这么好心?莫不是今个儿太阳往东边落下?】
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