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我的孩子,不要太着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个叫瑞撒德的老猫才是主事人,你就算现在去把泽纳比骂死,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白白得罪了她。那老猫付定金的时候,直接就把钱袋子交给你了,可见他也只带了这两千塞普汀,无论租金是多少,我们今天能拿到的定金都只有这么多。再拿到钱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如果我们输给帝国人,那以后的租金是多少就更没有意义了。经了这件事,你也知道虎人为什么惹人厌恶了,但是你还要知道,我们终归不是虎人,你将来在为政之时,切忌以诈术为手段。愚弄民众,投之于险境,即使得逞一时之快,也必然丧尽人心,将来难免要遭到反噬。”
要说起这些,我的水平和丹格尔之间,真是差了一万个西德盖尔,老狐狸此前也说过由他主管内政,我则专心对外,但是他今天似乎心情大好,很是指点了我一番。不过他的主张和我的认知不大一样,愚兵投险乃是一代兵圣孙武子的重要主张,“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即使凡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的儒家,也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说法,所谓“谦谦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我虽然不能引经据典,拿华夏格言去反驳丹格尔,但也还是用白话表达了这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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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事,我所知有限,或许塔盖尔倒是能和你多说一些。但是依我之见,你总要先分清敌我。对敌方自然可以极尽欺诈之能事,但对自己人,还是应该坦诚一些,即使是需要执行危险的任务,也应该让对方充分了解任务的意义,如此才能换来下属的理解和忠诚,否则就是对自己人的背叛了。”
经由丹格尔开导,我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一些,只是被人当猴耍,难免有所不甘,尤其是我还上赶着把合同签了五年之久,老狐狸看我意难平的样子,笑得令人牙痒痒。
“签了五年不好吗?”
“有什么好?每年都要少三千塞普汀!”
“我看很好!五年时间很长的,他们的人和货都在你的地盘上,你大可以找点由头,抓几个与他亲近之人,或者扣几批货物。你就放心吧,以那老猫的精明,自然会主动找你要求涨价的。”
说的在理!
等等!这是一个刚刚教我不要以阴谋为体的人该说出口的话吗?
恐怕在丹格尔的心中,虎人终究还是非我族类,肯定不会被归为自己人,甚至连友军都算不上。我原本对这个种族没有偏见,如今被骗过一次,也难免心存芥蒂,所幸我在谈判的时候本能地想要附加一些条件,这才签订了一些安全类的条款,没有让瑞撒德把便宜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