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我又向丹格尔介绍了啸风棱堡的情况,老狐狸对于魔神和吸血鬼的组合也感到很是头大,二者都以反复无常着称,万一我们千辛万苦远赴哈芬加尔领,完成任务后对方却不肯交出棱堡,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说如果你带着那条会说话的狗去啸风棱堡,由他担保完成任务,能不能和那些吸血鬼交涉,让他们提前离开?”
丹格尔到底是老奸巨猾,如果阿特鲁斯他们真的是卡拉威库斯·维尔的信徒,那么巴巴斯的话肯定就是有份量的,如果他们不肯答应,那我们就不得不以武力夺取啸风棱堡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们不可能放任佛克瑞斯城旁边有这么危险的邻居。
整个下午,丹格尔和索拉夫领着我巡视溅血王座。开山采石的计划并未完全搁置,因为溅血王座堡垒本身也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修复,只是大部分派来的矿工都被武装起来,所以采石场的产量极其有限。索拉夫指挥的第二军团原本有四十多人,如今又补充了二十多名瑞驰矿工,总人数接近七十,依托附近的复杂地形,防守已绰绰有余。索拉夫每天都会安排二十人左右,分成两三个小队,轮流执行侦查和骚扰的任务,但是卢基乌斯在遭到伏击之后变得非常谨慎,坚决地躲在城墙后面。既然如此,我们计划抽调出一部分兵力来,参与占领啸风棱堡的行动,丹格尔将和我一起回海尔根镇,与老爹详细谋划,如果交涉失败,我们就发起强攻。
索拉夫对于我的新武器很感兴趣,邀请我和他的士兵进行对抗训练,他本人据说曾受过重伤,因此不宜进行剧烈运动。我则小小地出了一次风头,面对一名剑盾战士轻松取胜,但是对长柄战斧却只能五五开,对方势大力沉的重击很好地覆盖了正面区域,令我难以获得机会。正在焦灼之时,苔科拉来到丹格尔身边轻声耳语,老狐狸随后叫停了比试,领着我回到城堡里。
“塔盖尔曾经和我说起过霍里克大人,他可是个固执的诺德人啊,脑袋像德鲁阿达奇山脉里的石头一样硬。既然资金不足,就应该告诉我们知道嘛,自己咬牙硬挺怎么能行?”
丹格尔的房间里堆放着塞普汀币和一些珠宝首饰,那些现金可能有六千左右,至于首饰之类的,我就不懂行了。不过懂也没用,这些东西饥不能食,寒不能衣,只能通过销售或者典当来换取生活物资,本身的价值再高,若没有人肯买,便是一文不值。按丹格尔的意思,这些钱物都可以先充作军资,他也会告知塔盖尔帮忙筹款,估计还能让我们多撑上一个月时间,所以无论如何要在朝阳月内解决掉卢基乌斯的军团。
我跑这一趟,既解决了海尔根镇的资金问题,又有了夺取啸风棱堡的草案,到了晚上才真正有心情吃饭。丹格尔邀请了索拉夫和我吃肉喝酒,三人围在壁炉边,一边用匕首分割着眼前的鹿腿,一边畅想赶走帝国人之后的美好生活。可怜的苔科拉在餐室和厨房来回穿梭,每次我们将鹿腿上的熟肉割尽,她就撤下这一条,换上另一条热气腾腾、滋滋冒油的。三个大男人只顾喝酒吃肉,吹牛聊天,却让一个女人饿着肚子伺候,我本有些不忍心,直到偷眼看到苔科拉嘴角未擦净的油花,这才稍稍坦然了一些。
丹格尔喝得不少,他和索拉夫竟起哄要我唱歌助兴,和酒醉之人哪有道理可言,我只好硬着头皮瞎编歌词。
“花好月圆人亦寿,天际万里几多愁? 帝国铁骑豺狼寇,饮马白河血染流。 尝胆卧薪全忍受,从来强项不低头。 思悠悠来恨悠悠,故国月明在哪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