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街上下车,去商店买了两瓶“剑南春”酒,和老人补气养血的保健食品,花了八百多元,顺便跟店老板打听“小溪村”怎么走。
由于我是大主顾之故吧,店老板热情地打电话叫来一辆摩的,说他就是小溪村的,送我去给10元车费钱。
路上,我问:“师父,你是小溪村的吧,我找村一社王兴富家,认识吗?”
“认识,我们队挨队的,他家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儿子死了,小女儿招女婿上门。”
“我是他儿子的战友,复员了,特定来看看他家属。”
“哦,他儿子死了七、八年了吧,叫……叫王新荣,娶了媳妇一年不到,就死在新疆什么地方了,媳妇没几个月就另嫁人,听说肚子里的娃娃都打掉没要。”
我承认,人就是这样——容易忘记,没有人会因没有你而活不下去!人,本应这样,才适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
就比如拿我来说吧,哪天我不在了,小妮子也会去嫁人——当然,我希望她不能因我而失去该过的生活。
老王家听说有客人来访,而且是他失去多年儿子的战友,急忙扔掉田里的锄禾,老婆子忙着拾掇家里烧火做饭,女儿往镇上跑打酒割肉,老头子陪我捧茶拉话。
“老人家,我是王新荣的战友,一同去新疆执勤的。”我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