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三个重型流感的病人在输液。
第一位。
一位受到婚姻折磨的太太——楼诗诗。
心寒指数:☆☆☆☆☆
被虐指数:☆☆☆☆☆
报复指数:0(她胆怯,她不敢像另一位太太那样疯狂报复老公,因为她老公比那位太太的老公厉害一万倍,那位是吃软饭的赘婿,这位是知名的金融大佬,报复被发现,太太知道后果有多可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结婚到现在,自己竟然会惧怕枕边人。)
楼诗诗在昏迷,她之前的意识是有的,昏迷倒地,宁樾冷漠的打完电话,才抱起下楼,还被他的情人嘲讽说‘废物女人’,还带着我的女儿走了。
我才是婷婷的妈妈,宁樾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女儿带给你小情人。
即便送到医院也不打算留下来陪我这个重感冒的结发夫妻,而是要去陪情人,因为宁樾说‘有护士,我留下来能做什么?’
叶爸叶妈看着昏迷的女儿,看着她身上那些伤,眼泪往肚子里咽,或许是因为女婿又借钱,加上重感冒心态不好,才那么过激吧。
宁樾细思极恐的一个男人。
宁樾:【没空。】
悄悄的从梁灿文膈肢窝拿出温度计。
楼诗诗则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边脸。
第二位。
帘子被拉开的那一瞬间。
哗啦……
宁樾戴上口罩迫不及待往病房冲,一刻都等不了,一刻都不想老婆孤单单一个人在里面躺着。
宁樾瞥了眼王城那个废物,随即挂起微笑走上来。
“爸妈她现在在气头上,要是看到我,又气晕过去,就不太好了,你说得对,我先避一避,我先出去了。”
宁樾很爱惜自己羽毛,容不得有人玷污,楼诗诗但凡有弄脏他一点点羽毛名声,呵、你病好了,回到家,下次就是宁樾的家庭医生上门来给你包扎伤口了!
这不是没有过。
他还很有孝心,他记住所有楼诗诗好朋友、长辈的生日,过生日,都会送上祝福,逢年过节还会带着老婆去拜年,到了别人家,一点架子都没有,系上围裙就去做饭。
而且不许出门,等你伤全部好了,他检查了,才能出去。
喜欢?不,成熟男人又不是小孩子,哪动不动就喜欢就爱上。
叶妈哽咽道:“繁枝是我女儿我清楚,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她今天那样说,一定有原因,王城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她心寒,要和你离婚?”
直接气死。
报复是要见面了,梁灿文不想再见到黎星冉,所以佛系报复,你若出现,我就用你闺蜜的身体报复你一次,你不出现,我也不会去找你,我很忙,哪有时间花费在陌生人身上?
此时梁灿文没有流出一行悔恨的泪,只是高烧状态在病床上嗜睡。
叶爸:“好,小樾诗诗说你出国了,怎么回来了?”
宁樾:“做我们金融这行就是记性好,去年去你们家拜年,看到叔叔和阿姨您们各自桌上摆放了饮料,我想着你们应该喜欢喝,王哥喜欢喝绿茶,坐过他两次车。”
闻言,宁樾猛然回头看向卫生间。
楼诗诗惊讶。
挂断电话。
诗诗说宁樾有暴力倾向,别人都不会信,还会喷诗诗造谣,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完美好男人的地步了。
情人不回了,因为知道惹怒了宁樾。
他不报复?不心寒?不被虐是吧?就伱最潇洒是吧?你两位病友一定会很不舒服,女人一旦狠起来,没男人的事,借你之躯一用,报复老公?
“诗诗。”
女婿还是有心的。
他怕是说了自己生病,一堆女人踏破病房门槛吧。
叶爸叶妈是看着王城从土包子变成上流人士的,这三年,扪心自问,这个女婿做生意的确很废物,但是孝心是真的有,嘴巴又很甜,变着花样哄二老开心,关键他风评很好,其他朋友的女儿好多都离婚了,或者老公出轨了。
叶妈恨不得上去捂住女儿的眼睛。
心寒指数:0
被虐指数:0
报复指数:0
对,因为梁灿文离婚后就加载了拯救男人系统,过得很润。
“爸妈,繁枝还没醒,我就进去陪她几分钟。”
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躲!
不躲,就等着曝光渣男吧。
隔壁病床——叶繁枝在昏迷。
“这……”
王城拍拍岳父岳母的肩膀,像是承诺自己以后把时间多花在老婆这里,多陪陪她。
好男人啊。
这样的男人是可怜人?
护士走了。
护士小姐姐来了。
此时情人打来电话,宁樾接通:“我现在没时间谈工作上的事情,等我这边弄好了再谈,抱歉,是我这边失信了。”
宁樾给情人转了一万块钱过去:【把我女儿照顾好,今晚我就不过来了。】
一个人住院,自然要一个人照顾自己。
痛,比不上心痛。
问起诗诗,就是出去旅游了。
她爸妈偷偷抹眼泪,王城好像在发誓赌咒自己不会出轨?
王城猛然转过身,看了眼要苏醒的叶繁枝,又看向岳父岳母。
繁枝,你老公在,你男朋友也在!
“叔叔阿姨,王哥,没想到诗诗和繁枝真是好姐妹,住院都一个病房,你们不用担心,医生也说了最近病毒性感冒,不是大事,叔叔阿姨您们坐,别着急。”
叶爸叶妈、楼诗诗都看向那个浑浑噩噩,抱着输液杆,揉着眼睛,偏偏倒倒去卫生间的男人。
就这么简单,粗暴。
王城在宁樾面前就是个弟弟。
不许哭!
就这么简单!
她只敢服从宁樾,不敢说一个不字。
她要是醒了,看到男朋友,又要拔留置针,扑上去抱抱贴贴。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这样的生活,早就从离婚中走出来了,男人嘛,要往前看,过去的都过去了,天天去记住,那不是自己找虐吗?
梁灿文报复了黎星冉好几次了,她好闺蜜的一血也拿了,还当面在她面前做了。
不仅疼老婆,对,很疼很疼,疼得楼诗诗头发、骨头、青一块红一块。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在?”
我是他老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昏迷中眼睛流淌出一行悔恨的泪。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