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哇…”
小婴儿的声音还在刺激他的耳朵,谢四终究是没有办法放着幼小的生命不管。他掏出防身的小刀,不停地割着近一人高的杂草,嘴里不停地骂着。
“踏马的,谁家没事儿肥了这片田啊?草长得这么高!”
“呜哇…呜哇…”
“好了好了,马上来了!别害怕!”谢四安慰着小婴儿的情绪,一点没考虑过小婴儿能不能听懂。
“在这儿!”
谢四看到小婴儿躺在一个竹篮子里,她正在呜哇呜哇的哭。小婴儿的身体被一层又一层的被褥盖住,只留了脑袋在外面。
“谁这么缺得!?”
谢四心疼的拎起竹篮,笨拙的安抚着小婴儿的情绪。
回到了家,谢四把小婴儿抱了起来,安慰她让她不要哭泣了。可是孩子离了母亲,又在陌生的环境里,她大概率是会哭的更大声的。
“咦?这是什么?”
谢四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抽出了放在婴儿身下的纸,上面写着:请让孩子喝掉那瓶牛奶,否则孩子会死!
“牛奶?”谢四赶紧在篮子里翻找起来,终于在某个夹层里,找到了一小瓶金色的流体。
“这是牛奶?这什么牛啊?这么厉害?金色的牛奶?”
谢四不敢不做,哪怕这瓶奶价值再高,在他朴素的认知里,也远远不及一条鲜活的生命。
小婴儿在喝完了牛奶后,就不再哭闹,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四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小婴儿急匆匆的跑到镇子里的孤儿院去了。他没有经验,更没有母乳,养活不了孩子啊。
但这会儿太早了,孤儿院都没有人起床,谢四也不好大呼小叫的,只能坐在楼梯阶上。
等了好久,终于有人打开了门,可谢四不知怎么的,他却赶紧跑开了,也许是怕对方以为孩子是他偷来的。的确,他坐在门口的时候,想了太多太多的可能。
“奇怪了…谁把小婴儿丢在这儿!太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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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院长蹲了下去,心疼的抱住竹篮,呼唤着小婴儿。见到小婴儿的脸色和唇色,她才放心下来。
一晃好几年,小婴儿已经五岁了。她在孤儿院很快乐,但她天生就很害羞,也很胆小,能聊得来的就只有两个。
院长妈妈给她取了一个谢轶韵的名字,谢这个姓,是一直给她寄钱的某个好心人的姓氏,这也算是对他的馈赠最好的报答。而轶韵,则是院长妈妈希望她以后能不再迷茫,不要像小的时候这样,来路不明。也希望她以后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亲人。
“是爸爸寄给我的糖糕吗!”小谢轶韵看着眼前一袋子糖糕,口水都留下来了。在她的认知里,这位从没见过面的谢叔叔,就是自己的爸爸!
可好景不长,这位谢叔叔很久没有寄钱了,院长妈妈失去了额外的支持,她自己也是独树难支。虽然之前也有些做公益的,但大多就是意思一下,金额不大。这里的开销不小的,而且这里的租金也不低,她早晚外出打工,还得不停地去外面寻找可以做些公益的单位。但大多都没有效果,吃了不少闭门羹。
“爸爸他…没有音讯了吗…”
十四岁的谢轶韵问着院长妈妈,院长已经六十多了,身体也不大好,没法外出上班打工了。福利院的大家就一起帮着院长收收瓶子,纸箱子什么的,好拿去卖钱。可是某些人似乎见不得生活的区域内有这样的“小乞丐”,投诉的人不少。刚好又碰上美好县城的评选,了解到情况的主官当即带着人上门劝说,责令不允许再扰乱公共秩序。
院长也只是个普通人,她只能把谢四给的钱都交给谢轶韵,嘱咐她一定要找到谢先生,好好感谢他的大恩。
谢轶韵是不愿意离开院长妈妈和朋友们的,可院长妈妈不想让她留下,因为她知道,这里很快就要被拆了,她们即将无家可归。
谢轶韵看院长妈妈这么坚持,只好答应下来,带着谢叔叔给的十来万,来到了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