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铺在地上,他将背包扔上去。
随即他扶了下后颈,黑发白颈,淡薄到没有什么神情的脸,在余晖的朦胧光线下,奇异与矛盾交织的迷人,“今天是你一直在叫人霸凌我?”
梁诀眯起眼,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不以为然说:“什么叫霸凌,不是你先出手这么重?我哥们儿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没有叫人把你绑在仓库打都算轻了。以后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免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些不该惹到的人。”
“凡事都有代价。”他勾唇说。
听到最后一句话,唐拦青颔首:“你说得对。”
他表示非常认可他的观念。
然后迎面给了他一拳。
…
梁诀送到医院的时候,气到全身都在剧烈发抖。
颧骨淤青,医生正在给他消毒抹药,其他一米八大高个畏畏缩缩在病床边,一敷上药就嚎叫,叫得极其惨烈,听得梁诀一顿火大。
“闭嘴!”
梁诀转过头,脸色黑得能滴水,恶狠狠骂:“一群废物,七八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
你不是也没有打过吗?
他们腹诽,但谁也不敢真说出口火上浇油。
“汤年也是个傻逼不说清楚他这么会打!”梁诀现在就是在乱骂,路过的狗都想骂两句以解心头之恨。
“明明是你没有当一回事。”
推开的门,进来位白皙脸上缠着绷带的少年,他看到梁诀这样子怒其不争。
做为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梁诀昨天听说他们十几个人被一人打了,足足在他们面前嘲笑了半个时辰。
还金口玉言说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不是,这就是你说的报仇?”汤年无语。
一提这事,梁诀就炸了:“你也不明说这小子练过!”
汤年不解反问:“要不然呢,他能把我和姚棋打进医院躺一天,这都联想不出他会打架?”
“……”
漫长的沉默,梁诀呼了口气,平复胸膛不正常的起伏。
“明天是周五是吧?”汤年问了句不相关的话。
梁诀没有理他,倒是其余人连忙回了:“是的,明天下午就放假了。”
汤年轻笑一声。
汤年的祖母是俄国人,他也沾了点混血,头发天生的微卷蓬松,显得俏生矜贵。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就属他脾气最霸道。
他说:“我有个好法子。”
梁诀对视他弯起的眼眸,心照不宣的谋划即将悄然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