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

是不是傅叶鸣？

他眼里的火瞬间灼伤了她。

小主，

她不作声，只是任凭眼泪不住地流下，默默拉下衣袖。

不否认，就是肯定。

他心疼地把她拉进怀里，脸埋进她的秀发之中。

对不起……如果你想离开，我让你离开。

她梗着脖子，头倚在他的肩上，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

离开？天地之大，却早无她的去处。她想起江南钱塘湖畔的家，想起阿娘悬挂在梁上渐渐冰冷的身体。早已物是人非。今已非昨，她回不去了。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阿芜敲了敲车窗。

少主，青龙寺到了。

阿七收起眼泪，擦净脸，傅流云提起篮子扶着她，下了车。阿芜见状，忙接在手里。

青龙寺是九州城规模建制最宏大的寺庙，因着他阿娘信佛，平阳坞逢年过节都要往寺里捐赠不菲的香火钱。住持听说平阳坞少主已到山门前，竟亲自来迎。

老方丈与他稽首问候，傅流云恭敬地还了礼，在那老和尚身前低声耳语一番，那方丈便引着他们往寺中行去。老和尚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两个身穿直裰的小和尚手提素色灯笼在前方照着路。阿七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然佛门净地，她不敢乱说乱问，只得随了他们一路前行，穿过朱廊，掠过花径，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来到一座九层佛塔前。一层至九层，灯光璀璨，佛光普照。

阿七跟着傅流云进了佛塔，阿芜手提竹篮紧随身后，沿着曲曲折折的木楼梯，七转八转直上了七楼。

一座装饰得极堂皇的佛堂展现在眼前。层层叠叠的香灯火光烁烁，缕缕檀香，袅袅梵音，人间似有一烟火佛国。

她被眼前之景像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