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啦?生病了?
女人将二丫抱进屋里,轻轻地哄着。
男人沉默着,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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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喝碗热汤。天也黑了,我家还有一间空房,等我给你收拾出来。
女人将二丫放进一张柔软的小床,床里躺着一个睡熟的男孩,约两岁左右,穿着件花褂子,睡得极香甜。
孩子估计是饿着了,我去熬点粥来。
女人在厨房忙碌着,淘米熬粥。
叶寒凉喝着热汤,看着女人笑吟吟地抱着二丫,一勺勺地将浓稠的拌了肉汤的米粥喂进二丫的嘴里,炉火璀璨。
小兄弟,这是你的娃儿?看着还这么年轻呢!
女人喂完一碗粥,用一条粗布巾子擦着二丫糊糊的嘴。
叶寒凉端着碗的手顿了顿,他嘴角一扬,露出一缕比那炉中之火、比那碗热汤还要温暖的笑。
他没有见过他的阿爷,对,他从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幼年,童年,少年,都是在阿娘的银鞭下苟延残喘。人生只有隐忍不了的痛苦,只有抵御不住的寒冷,只有苦苦哀求、哀哀讨饶。无数地他幻想着阿爷亲切的笑容,阿娘温暖的拥抱,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地围桌而食,大殿里灯火通明,阿爷和阿娘会争相给他夹菜,会怜爱地看着他吃饭吃得满头大汗。普通人家普通的生活,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那个女孩无意闯入他的生活,带着酒,带着明月,带着烟火气息,也带给他扯不断的牵挂、实现不了的幻想。夜深人静时对烛独处,偶尔想象一下,有一个女孩儿完完全全地走进他的生命,令他欢愉,得他怜惜。有她,三餐烟火暖,四季皆安然。甚至,生儿育女,抱着粉嫩嫩的小人儿,到花园去赏花、到湖畔赏月。他会是很称职的丈夫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