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喜,惊诧得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多日不见,他清瘦了许多。她推了推那衣衫不整的少年,他依然昏睡如婴孩。
叶寒凉……
她半个身子软弱无力地歪在他身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你说他是谁?他是叶寒凉?他怎么……和那人如此相像?
凤舞百般不解,她从怀中掏出一幅小像,画像中画着一位极俊朗的少年,眼眸清丽,手拈一枝莲花,薄唇带笑,端的恣意风流、丰神如玉。
阿七拭去嘴角血迹,起身夺过那女人手中画像。那画中少年笑吟吟望着她。
你要杀他?
阿七紧握着画像的手颤栗不已。
她强作镇定地将画像卷起。
凤舞冷冷地望着她。
姑娘误会了,不过是奴家和公子玩的小游戏,难不成姑娘你也有此雅兴?
阿七双颊羞红如朝花,她本心思清纯,如何受得住这等言语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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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凉。
阿七推了他数下,他依然昏睡如旧。
这位公子是奴的恩客,姑娘这般作为实在不妥。谢楼主,凤舞今日倦极,恕不待客。诸位请吧!
叶寒凉,叶寒凉!你醒醒啊!
阿七焦急万分地叫他喊他,可他睡得跟头猪似的,也不知那女人给他吃了什么迷魂汤。
谢楼主,我凤舞好心让你们上船,你们却坏我大事,实非君子所为。
阿七,天色已晚,我们走吧!凤姑娘,实在抱歉,打扰你了。
谢淮南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识得这逛画舫的浪荡少年。
谢楼主,这位公子是我的一位故人,我不知凤舞姑娘为何强行留他在此。要么你带他一起离开,要么我留下来等他醒来。
她蹲下身子,将脚边那一尺来长的匕首用力拔出,握在手里。神色狠绝地望着那凤姑娘。
谁若敢动他分毫,我与她拼命!
她刷刷地耍了个剑花,极炫丽夺目。
阿七!
谢淮南不知说什么好,眼里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怨怼之色,咬牙切齿地道:
凤姑娘,打扰了,烦请送我们上岸。
姐姐,你不跟我们回去了吗?
谢枳幽幽地望着她。
阿七摇摇头。
枳儿你先回去。记得把炉子上的药喝了。
那我也不回去,我要和姐姐一起。我说过,姐姐在哪里,我也要在哪里。
谢枳执拗起来果然谁也劝不住。
枳儿,别闹了。
谢淮南一把将那孩子挟在腋下,气咻咻地往舱外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阿七姐姐,救命啊!阿七姐姐,救救我!坏哥哥,坏哥哥!你不能把阿七姐姐一个人扔在这里!
谢枳又喊又叫!拼命地拍打着将她钳制在腋下的哥哥。
谢淮南夹抱着那孩子,站在船头,船已慢慢靠岸,头顶月光如雪,岸边花香光影灿然若画。他的一颗心却说不来的难受抑郁!
枳儿说得没错,他怎么能就这样把人扔在这画舫之上?
环儿!看好你妹妹,保护好她的安全。
他转头望向那谢枳。
好好地待在环儿身边,我去把阿七带来。
谢枳欢喜地点点头。
哥,我等你。
谢淮南悄然走进船舱内,快步上前,步若流云,迅疾地擒住那凤舞,出手如惊风,点了她周身四处大穴。
得罪了,凤舞姑娘。我本不欲插手你的事情,但这位姑娘于谢某来说是极其重要之人,我不能眼看着她以身涉险却置身事外。这位公子我也得带走了。
谢淮南看了那握着匕首守在床前如临大敌般的女孩一眼,脸色阴沉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