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阿九和小少爷也是前日才回到府上的,小少爷身体好了些,宫先生便让我带着他回了平阳坞。还有,那青枳小兄弟自和少主外出后,便未归来,你们去哪了?你没有和他在一起?”阿九一脸懵懂。
“你是说,阿七并没有回来,叶寒凉呢?他可有来过?”傅流云心中一沉,她竟没有回来。
“叶寒凉?谁啊?”阿九依然一脸懵懂。“少主您回来了,家主知道了一定很欢喜。”
傅流云茫然地坐在那石凳之上,看着天上冷清的月亮。
为何?会如此?他一路不眠不休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她却,并不在府上。她如今又去了哪里?
他将手中的黄瓜塞在阿九手中,跳起来,往院外奔去。
“少主,您去哪呀?”阿九扛着扫帚拿着黄瓜跟着跑了出来。
眨眼之间,人已不见踪迹。
“少主回来了!阿紫,阿碧,快准备酒菜,准备浴汤,少主回来!少主回来!”阿九激动得涕泗横流,恨不得奔走相告!
夜幕下的朗月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傅叶鸣身着一袭宽松锦袍,端坐在堂前的长案旁,他面色冷峻,眼神深邃,浓眉紧蹙,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长案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颜色明艳,令人垂涎欲滴。然而,这位傅家家主对着这满案的美食毫无食欲,只是机械地举起乌木镶银箸随意地夹了一些青菜送入口中,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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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少主回来了。”一身黑衣的阿甲快步进来,抱拳行礼道。
“阿绾回来了。”傅叶鸣腾得站起来,身形摇晃着。他脸色苍白,竟如大病初愈一般,“快叫他进来。”
“少主他……在门前跪着……”阿甲低眉目不敢正视。
傅叶鸣已风一般往外去了。
“阿绾,你回来了。”傅叶鸣穿堂过院,出了院门,月色凄迷之中,那少年白衣若雪身姿挺拔地跪在楼前!
“孩儿叩见父亲大人。”傅流云长拜于地,朗声道。
傅叶鸣将他扶起,望着他满头似雪的白发,手指颤颤地拂过他的长发。“你的头发,这……这是怎么回事?”
“孩儿身中奇毒,功力全失,一夜之间尽白头,如今不过是个废人。”他跪在地上,冷寂地望着那个男人。
“你说什么?”傅叶鸣大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探查着他的脉息,脉象虚浮,似有若无,为何会如此?“你中的何毒?”
“雪、上、一、枝、春。”他梗着脖子,一字一顿地道。神情冷漠,眼神更是如两把利刃,寒光似雪,劈在那男人脸上。
傅叶鸣脸色大变,“胡扯!若是雪上一枝春,何至于如此?”
“求阿爷赐孩儿解药。”他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一下又一下,将向前的青石地板,叩得叮咚作响。
“你胡闹什么?雪上一枝春的症状怎是如此……”傅叶鸣力沉一掌,死死按着他的肩膀,那少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