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跪在床榻上,一言不发。
他摇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去。
那女人不知,这一整条街都是平阳坞的产业。傅叶鸣怎么可能容许昆仑宫的势力伸到他的地盘上来。
他下了楼,柳嬷嬷见到他忙笑脸相迎,“公子这就要走吗?晴川那丫头也不来送送。”
“柳嬷嬷。”他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拉到一旁,“晴川的卖身契可在您老手中?”
柳嬷嬷捂着嘴哗笑着,“我的爷啊,您莫糊涂了,晴川那丫头的卖身契您不早就赎回去了吗?”
傅流云定在当场,他赎回了她的卖身契?他为何全然不记得了?
“少主,回家吗?”阿九倚在楼梯之下,见他下楼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傅流云走下楼梯,阿九从身上摸出一只青瓷小瓶,“您走得急,您的药。”
“什么药?”傅流云接过瓷瓶,瓷瓶上贴着便笺,便笺上写着“开心丸”。隽秀的簪花小楷,是阿七的字。他打开瓶盖倒出四粒,扔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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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粒……就够了。”阿九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什么药这么苦?”他皱着眉。
“阿七托花二爷给您配的药,专治您脸上小红点点的。”阿九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您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近,不知为何,频频健忘。”傅流云抚额叹息。“你专程来送药的?”
“专程来催您回去的,家主派人催您好几回来了。明日便是药王谷老谷主的生辰,家主身体不适,所以少主您要代他老人家出席寿宴。您卯时就得出发,这个点您还不回家歇息,家主已经在骂人了。”
“好,回家!”傅流云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挂在车壁上的琉璃灯盏,璀璨的灯光流转,绚烂无边。
朗月楼的灯依然亮着,傅叶鸣坐在案前等他,灯光照耀着那张略显苍老的脸。
“阿爷。”傅流云垂首立在案前。
傅叶鸣招呼他坐下,将手边的茶杯推了过去,看着那少年满头似雪白发,叹息着。
“明日花老谷主寿辰,你替为父走一趟吧!这封信,你亲自交给他老人家。”傅叶鸣将一封写着“花谷主亲启”的信放在他面前。
“是,孩儿谨记在心。”傅流云将那信笺收入怀中,“孩儿,有一事请教阿爷,阿爷可记得花家那位名扬江湖的花少主,花雪月。十年前他名震天下,为何这些年却音讯全无。”
“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傅叶鸣脸色大变,“死了,谁还记挂他?天色已晚,早些安寝吧!”
“孩儿告退。”傅流云退出朗月楼,摸摸怀里的信,那那老爷子为何一谈到花雪月便如此反常?
这时,一道黑影幽灵一般迅疾地掠过楼前假山,从眼前一掠而过。他探手入怀素手一扬一道幽光闪过,假山后一阵闷响,一黑衣人摔了下来。他上前一脚毫不留情地上前踹上一脚,随手掀下那人的面罩,一张惊惶的脸映在他面前。正是红叶轩的阿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