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有事的。
灵珠都给了她,拥有了灵珠之力,她会好好的、平平安安、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药王谷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山清水秀之中。今日是老谷主的寿辰,对于药王谷来说可是个极喜庆的日子!与药王谷但凡有丁点交情的门派都抬着礼物纷至沓来。他们谈论着老谷主的医术高超、仁心济世,谁也无法掩盖对老谷主的敬仰之情。
马车抵达药王谷,眼前的景象更是让阿九惊叹不已。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谷内彩旗飘扬,锣鼓喧天。整个药王谷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
“少主,我们到药王谷了。”阿九将头探进车中,傅流云似乎依然在睡着。“少主,那我们直接去花二爷院里了。”阿九叹息着,将马车赶进了后山一片庭院之中。“您几时去见老谷主?”
院中寂静,门庭洞开,大家似乎都去了前山宴会厅赴宴。
“到哪了?” 傅流云掀起马车的车帘,迈步走了出去。
“是花二爷的院子。爷,您得去宴会厅见老谷主才是。”阿九道。
“你替我去。带着拜帖和礼物去,还有这封信。”傅流云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
“爷,这不大好吧!”阿九局促地道。
“叫你去你便去。”傅流云拿出一只锦盒,递给他。又将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
“这是易容丹,你换上我的衣服,化作我的样子,就万无一失了。”傅流云换上那阿九的衣衫,跳下马车。
阿九看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
傅流云走进那座熟悉的庭院,满院弥漫着清新宜人的花草香气和淡淡的草药味道。院墙边悬挂着一架洁白如雪的白藤,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深吸一口气,站在藤花之下,看着那些随风摇曳的白花,心情郁结。
“你不是贺寿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那女孩儿摸索着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袭红裙翩翩,一如那日他离去时的模样,只是眼睛上蒙着布巾,她撞在一只花盆上,哎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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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他一把扶住她,情难自禁地将人抱在怀中。“我错了,我不该扔下你不管不顾。”
“你放手……”她挣扎着,狠狠地,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她摸索着,想要远离他,却摔倒在地上。
傅流云一把扶住她,一颗心碎得怎么也聚不拢。她看不见,也认不出他是谁了。
“阿七,是我啊!”他拉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让她细细地摸着自己的脸,眼睛,眉宇,嘴唇……那温凉的触感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少……少主……”她的脸绝望而忧伤。她讪讪地松开手。那一夜缱绻、痴缠,猛然跃出脑海。那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又回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她冷冷地道。
“阿七,对不起。那夜……我不该……我不该扔下你……你到底了生了什么?”他伸手去拉她,她却抗拒地甩开她的手。
“发生了什么?不过被人谋财害命,丢进江里,然后被人救了,兜兜转转来了这药王谷。”她凄然一笑,“药王谷不肯借水晶棺,待谷主寿辰过后,我便离开此地。”
“阿七,你饿了吧,我拿了点吃食给你……”傅流云站了起来,院外走进一个少年,手里提着食盒,兴冲冲地走进来。来人正是叶寒凉,他看着花藤下白衣白发的少年,一脸惊诧,慢慢走了过来。
“叶寒凉,你回来了。”她摸索着站起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饿了吧!”他提着食盒,放在院中石桌之上,斑驳的光影从树叶间跌落下来。打开食盒,慢慢吞吞地道:“头发怎么了?”
“没什么,练功不慎。”他抬手拿起碟中一块杏仁酥,咬了一口,又放下,“这个别吃了,杏仁放多了,苦。”
“我尝过了,不苦。”叶寒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将糕点吃食一一端了出来。“银耳莲子羹,甜甜糯糯的,趁热喝。”他一将碗端出,傅流云就将碗抱在手里,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兀自喝了起来,“太甜。”阿七坐在桌边,斑斓的光影落在她脸上,她脸色苍青。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那人白衣黑发的样子总在脑海中浮现,令人觉着温暖,又令人心悸不已。
“姑且尝尝,难得人家一片心意。”傅流云将碗中温热的银耳莲子羹一匙一匙喂到她嘴里。
“我自己来。”她伸出手,摸索着,碰到他的脸,手足无措地立在那里。
叶寒凉一肚子的火,无处撒去,啪地将一碗四喜丸子按在石桌上,汤水四溅。
“你还有种冲小爷发脾气?”傅流云隐忍着内心无处安放的业火,将那半碗银耳莲子羹他细地送入她唇间,又掏出锦帕拭去她嘴角的汤汁。“你拐带走我的女人,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嚣张什么?”
“你的女人?可笑!你知道你的人对她做了什么?你又在哪里?她差点死在揽月江底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毫不负责任的浪荡子!”叶寒凉怒不可遏,挥手一拳对着他那张看着就来气的帅脸便是一顿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