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去吧!”花老头一脸苦涩。“你可是要与那两位年轻人一同上路?”
“正是,我与他也算故交。”傅流云深深一揖,“花爷爷,阿绾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我们得走了。您若得闲,常到平阳坞来做客。花爷爷,您保重!”
“好好,去吧!代我问你阿爷安!”花老头叹息着,冲着他摆摆手。
阿九将马车停在院外,“爷,咱这就回去喽?家主交待小的,叫您在药王谷里将养些时日,把您的白头发……给治治好!”
傅流云跃上马车,探身出车厢,将一只手伸向那叶寒凉。“上来!”
叶寒浑身散发着冷清的气息,他那如刀般锋利的眼神淡淡地扫过眼前之人。
“别想着来讨好本宫,咱俩可成不了朋友。”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用力地在对方的手掌上拍了一记,掌与掌相对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傅流云嘴角一扬正想贬损他一顿,那厮迅速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眨眼之间,只见他身形一闪,轻盈得如苍鹰,飞身跃上了马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端坐在傅流云眼前,抬眼望着那车壁上挂着的四盏琉璃灯,又用手按了按身下铺着厚厚锦缎的车座。
“傅少主果真名不虚传,是会享受之人。”叶寒凉凉凉地讥讽道。
“谬赞了,论奢华在下可不敢与叶宫主媲美。”傅流云探头望向阿九,“阿九,阿七呢?”
“爷,您就别为难我了。”阿九抱怨道:“阿七她说什么也不肯上车,我好说歹劝,她也听不进去。还得您自个儿亲自去劝她。”说话间马车已行至未眠小筑前,傅流云跳下马车,快步进了院中。那张灵枢正扶着她出来,见了他满脸欢喜地道:“傅少侠,你来了。我们都准备停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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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傅流云拱手为礼,扶住阿七。“阿七。”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八个字:“带你见我阿娘,勿言。”
阿七大为惊诧,满脸不相信,却不得不信,她知他不会拿这种事玩笑。依然惊得站都站不住,她几乎半倚在他怀中。叶寒凉已下了车,在院门边望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如锥刺。张灵枢背着一只行囊大步流星跑了出来,一把拽住他,往马车处走去。
张灵枢将人按在马车之中,叶寒凉站起来还待说什么,张灵枢又死死把他按下去。
傅流云牵着她,出了庭院后门。往后门沿着花径,绕过湖边,直往那素雪苑而去。
花非花从花树后冒出头来,头上戴着一顶花冠,“方姐姐,我看到阿绾哥哥了。”
“他,这是去哪里?”方宛之默默靠在树上,遥遥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