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柳朝龙就怕韩子崴的阴毒。
柳朝龙在韩子崴面前是个听话的小弟。
曾经听到过韩子崴的家事,无不为韩子崴寒颤。
韩子崴有个比他大两岁的哥哥韩子涛。
还是小屁孩时期,弟弟韩子崴总是要抢哥哥的东西。
有一次,爸爸给哥哥买了一支水笔,弟弟见了,要抢过来,抢不到,恶狠狠地说:“我得不到的,你也甭想得到”。
“啪”的一声把这支笔拗断扔地上了。
爸爸得知后,气得飞起一脚。韩子葳至今怀恨在心。
哥哥总是让着弟弟。
结识了漂亮女友叫常欢喜。
善良的常欢喜,一个涛哥哥的叫,一个喜妹喜妹的叫,都快谈婚论嫁了。
喜妹十八岁年华,个子适中,五官端正,一张鹅蛋脸,眼珠明亮,乌黑浓密的头发盘在脑后,透着一股青春活泼气息,整个人显得内敛秀气,面容清澈玲珑,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韩子崴的哥哥韩子涛,是农机手,一次哥哥和几个农机手被公社派去外省接收五台拖拉机,农村推广机械化。
路途远,又开错了道,三天没回来。
女友常欢喜兴冲冲跑来推开门,问“涛哥哥回来了吗”?
韩子崴一人在家,“涛哥哥没回来,还有崴哥哥呢”,韩子崴调戏地答。喜妹不信,“你骗我”。
努着嘴,便往里屋探。
韩子崴从背后顺势把喜妹推在了床上,不等喜妹反应过来,扒掉喜妹的衣服就-------
还狞笑着道,“哥哥的,就是我的”。
这件事,韩子崴早就谋划了。
眼见哥哥要出外省提拖拉机,机会来了。
他不去上班,一个人待在家里候着,等了两天,就等喜妹来敲门。
现在韩子崴的老婆,就是当年他从哥哥身边抢过来的喜妹。
开了几天的拖拉机,欢欢喜喜进了村,乌鸦树上“喳喳”叫,仿佛在告诉着什么。
韩子涛疲惫不堪地回到家,得知喜妹被弟弟糟蹋了,气的一口血喷地上,不省人事。
喜妹见状,就要找剪子自尽,被众人拦下。
喜妹父母没办法,生米煮成熟饭,只能让喜妹许配给韩子崴。
哥哥韩子涛从此断绝与弟弟的关系。
村里人都知道,韩子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简直是个禽兽。
柳朝龙想到这里,绝望了。
柳朝龙进了拘留所,一直熬着,没说过几句话,韩副总还是这么对他。他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韩总,乞求地说,“不要动我儿子,拜托了”。韩子崴就是要他这句话,他阴阳怪气地一笑,“放心吧,你儿子会好好的,只要大家都好,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柳朝龙听得明白,只见他伸出舌头,双目紧闭,一用力,当即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被咬下的舌尖前段,掉落在地上,满口的血,从牙缝里流出。
边上的看守,见状一个箭步冲上来,大声招呼同伴,“有人自杀”。
一把抓起瘫倒在地上的柳朝龙,其他警务人员赶到,一起将柳朝龙连拖带拽架到医护室。
柳朝龙选择残酷的截舌虐刑,以示自己的“坚强决心”,这一招还真灵。此情此景,来得太突然,韩子崴有点懵,干瞪着眼好一阵子。
但他,很快镇定起来,他读懂了柳朝龙意思。
此举很清楚,他分明告诉自己,“我已经是哑巴了,在里面闭口不说话了”。
韩子崴点点头,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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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龙咬舌头一幕清晰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自言自语:“小子,我还真以为是软骨头呢,咬舌头死不了”。
阿昆拿到了五万元,不太满意,钱给少了一点。
他想这票,多少可以拿到十万元。
阿昆认为,韩老板蛮抠的。
反正,阿昆想好了,日子长着呢,细水长流,看他韩老板敢反水?到时,让他左,他敢右吗?
阿昆自己留了一手,他把韩老板要他做的事,记在了小本子上。
几天前,他让两小弟在邵采儿上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走到弄堂隐秘处,假装相互碰撞,争吵起来了,他们将邵采儿的右腿踩折后,逃跑了。
事发后,警方经过缜密调查了解,当事人一方找不着,此事属于偶发性事件挂着。
还有,韩子葳让他在牙膏里注入剧毒的事。
什么牌子的牙膏,针眼在哪个部位,注入的是何种剧毒,剧毒是从哪儿来的。
小本本上年月日记得清清楚楚。
有些字不会写,就用画画替代,小本本藏在他的相好那里。
阿昆在号子里五年,学了好些字。
在里面有文化课,要看书,要写检查,写小结。
还偷看别人的家信。
他从大字不认得几个,现在一封家信基本能顺的下来。
他一再关照相好,如果,他哪天有不测,五天没有音讯,就把小本本送派出所。
一再关照相好,对他的事什么都不清楚,小本本里面记着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小女人也得蹲班房。
把小女人吓得不轻。
小女人清醒后,捶着阿昆的胸,夸阿昆长记性,是爷们。
阿昆确实是长记性了。
他有种不测。
他要在韩老板这里要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找到靠山了。
自言自语道:“至少要到这个数。”他伸出手掌。
嘚瑟的阿昆,拿着报酬朝手心里一拍,“妥了,慢慢来。”
顺手抽出一沓藏房梁,这钱准备给小女人花的。
哼起小曲,摇摇晃晃,往兄弟住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