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脸色一沉,冷哼道:“若沈常侍包庇不法之徒,上下沆瀣一气,他又怎会成为如今朝中的肱骨之臣。我看宋长史才是污蔑朝廷命官,此番言论无凭无据,空口白牙便妄断推理。”
“自然是有凭有据。”宋灵淑自信地朝贺兰延示意,“带当年的隋州小吏冯志上堂!”
贺兰延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迅速转身往门外跑去。
裴璟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异常冷漠。
堂下与此案无关的闲杂人等许士元,正看得津津有味,根本没有跟随张司马退出堂内。
宋灵淑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刻意让人将他请出去。
而留在堂内多时的张童,看向贾平时,目光闪烁不定。他接手管理张家产业是在两年前,三年前的事是由父亲打理,他只知道张家有参与其中,却不知具体做了什么。
胡仲原本与贾平站立在一旁,此刻早就跑到了裴璟的身后。他正脸色沉重地瞥向贾平,嘴里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贾平有些恼怒地瞪着宋灵淑,“宋长史怕不是随便找了个人,假冒当年那个隋州小吏,那人早就已经死了。”
“贾别驾为何肯定此人已死?再者,是不是假冒,贾别驾见了不就知道了吗?”宋灵淑背过手,悠闲地踱回了大堂案首前。
一刻钟后,冯志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一步步坚定地进入了堂内。
冯志果断跪在堂下,开口道:“三年前,是有人逼我上堂作伪证,我当年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真相根本不是堂上所说的那样。”
“宋侍郎并非偷换官银之人,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