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郑重道:“请世子帮我向刑部提出,重审我父亲与杨敬之这两起案子。”
裴璟轻笑:“这事啊?当然可以!何况三年前的两个案子,与私造谋逆一案,所涉之人皆息息相关。”
“多谢世子!”宋灵淑拱手道谢,“除了此事,还一事。”
“我已经将东南河渠的事写在信中,届时会有人提出反对,我希望世子能帮我向长公主劝说一二。”
她不在西京,就怕有人偷偷上谗言。长公主不清楚三江水系,她怕长公主顾虑太多,以至于失了最佳时机。
雨季将至,若是错失时机,泾江水量上涨,到时就再难救江州形势。
裴璟神情变得严肃,“若是你所说的扩挖东南河渠,真的能解救江州,朝廷中人没道理会反对。”
“那可未必!”宋灵淑叹息道。
她截下了齐王的最后一批货,朝中定会怀疑洛阳。齐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会利用江州水灾,应合天象预言,重创长公主在朝中的威望。
齐王在上一世,不就如此做了。
她思虑了一下,决定再严谨些,“明日我会亲自去东南河渠探查,到时我再写一份方案呈上。”
裴璟应道:“好,江州水灾是历年之患,若是这个法子真有用,我与长公主定会力排众议,全力支持你。”
宋灵淑严肃道:“我定尽力!”
谈完了此事,裴璟意犹未尽,似乎还有话想说。
在宋灵淑好奇的目光中,裴璟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张家与贾平翻脸的?”
原来是此事!
宋灵淑笑道:“是账目!”
“我是从账目中发现,私造的数目,与袁庆与张家交换的账目不对。”
她没直接告诉裴璟,她拿到的账目是张孙从水神会内部偷来的。到西京之后,刑部只要分别审问袁庆与张童,就能发现不对之处。
“原来如此,还有那个张司马?”裴璟想到来告密的张司马。
她答道:“是他将张童藏在牢里的事告诉我的,他在三年前与邱兴,共同查出了范其在南都水司做的事,只是当时两人担心证据会被范其所截,所以才一直隐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