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立刻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张同有检举之功,我会适时为他求情的,应该不会受到太重的责罚。”
“谢世子!”
裴璟紧接着又问:“你之前说的,仲大春一案…”
她明白裴璟想知道什么,直接道:“在我与沈侍郎到江州前,齐王就来过江州。”
“他去了矿山,刚好被仲大春撞见,后来,张之和吩咐李二痦子与史铭杀人灭口。世子可让人查一查,他应该是半月前就离开过洛阳。”宋灵淑狡黠一笑。
裴璟脸色微沉:“此事,我会命人细查。”
宋灵淑接着道:“应该有人提前告知了他,长公主要清算江州矿山之事。所以他让袁庆送完最后一批,就毁灭证据。除了袁庆与袁复,恐怕再难查出他们将私造运到洛阳何处。”
“无妨,只要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这些私造是运送到洛阳,那便有借口带人进入洛阳…”裴璟冷笑道。
宋灵淑了然,至于进入洛阳是查私造,还是清算别的,那就不一定了。
就算没有抓到他们的据点,也能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洛阳可不止有私造,但她不能直接说出来。
片刻后,裴璟笑道:“好了,没别的事了,我马上就启程回京,案子的事我会帮你。”
“多谢世子!”
宋灵淑送走裴璟后,由汪流护送裴璟离开了江州。
案子的事已了,还剩一大堆事没处理。
胡仲留在江州处理公务,贾平、余昌仁、张家父子,还有包括冯志在内的几个重要证人,都被裴璟带回了西京。
其余水神会右令、左使、右使都被关入府衙大牢内,一大群人将地牢都塞满了。
矿山上的主使都被抓完了,明日府衙会让人上山接管。她可以预想到,朝廷还会另派人接管矿山。
不管如何,其余矿工都是无辜的,水神会之事不会牵连到他们。
宋灵淑回身,准备回楼上,小吏上前道:“宋长史,沈侍郎请您过去一趟。”
“好。”
正好,她也要与沈行川商议一下南都水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