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生气。”姜昭昭从桌子上跳下来,胸腔不自觉地起伏,“所以在你心里,我的存在会惹他生气。”
闻铭走到茶吧机前,拿一杯温水给她,试图让她平复心情:“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她原本是会发脾气的,可七年间棱角全被磨灭。
既羞愧又愤怒,令她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声响:“没有我们,没有从长计议,都是你给我不切实际的希望,我一开始就说了这只是一场恋爱而已。”
字与词之间,夹杂着她的呜咽。
他的心被揪得疼。
“不是不切实际,是我认真决定的。”
他走过来,手心搭上她的肩膀,手臂用力把人往怀里带。
但,他被甩开了。
细嫩的手臂爆发惊人的力量,一张小脸上挂着泪珠,惹人怜爱,眼神中几乎有一种决绝。
姜昭昭说:“我不玩了,我要分手。”
她立时立刻便感受到,闻铭周身的那种低气压,压制的人不得不与他对视,接受他眼神鞭挞的上位者气势弥漫开来。
他摘下眼镜,“咔”的一声放在办公桌上。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了捏眉心,再张开眼皮时,浅眸里的光聚焦得灼人:“你说什么?”
姜昭昭抠着桌沿,吞了吞口水。
她才刚刚从桌子上下来,又像玩偶一样,被他抱上去。
他霸道地用虎口钳着她的下颌,要她和他对视。
姜昭昭只能用那双含情的眼睛直面他:“分手。”
她咬字清晰,可是为什么,又有两颗泪珠滚落出来。
“姜昭昭。”显而易见,闻铭生气了,他叫了全名。
“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的下属,不婚主义。”他慢条斯理,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盈满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