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擦掉她嘴角的泪。
“姜昭昭,你什么时候能够不蔑视自己,才是我们应该考虑外公的时候。”
“闻铭,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倒打一耙的本事。”
“是你的好妹妹来找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是你的家人,哦,不,我哪配得上你的家人。”她情绪开始激动,强行伪装的那些淡定逐渐崩塌,委屈中隐藏着微不可查的胆怯。
姜昭昭打掉他的手,动作蛮横对待自己那张比艺术品还要惊艳的脸,擦了几把眼泪后,眼线开始晕花。
“警告的话,不用你们亲口说,亲自来见我,自然会有人屁颠屁颠帮你们办了。然后你继续做出这一副用情至深,坦荡至极的样子。”
闻铭不要被她的思路带着走,她不准他碰她,他只能始终这样圈着她。
“首先,薛幼淇不是我的好妹妹,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其次,邱叔不单单是警卫员,他算我半个家人。”
“最后,他到这儿来,不是来警告你,他只是想替我外公来看看,你是怎么样一个姑娘。如果他的话有任何让你觉得不舒服,我替他向你道歉。”
姜双的忌日,高志的一巴掌,薛幼淇的拱火和闻铭关于‘昭捷’的隐瞒,已经让姜昭昭在感情上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思考能力。
七年来,她本就已经成了一个不相信感情的人。
和闻铭的温存,就像是和命运的一场豪赌。
这场赌博里,有闻铭细致入微的爱护、将‘启航’全权交由她管理的信任,以及闻奕的真诚背书,姜昭昭才敢下注。
可是她关于爱情,刚刚筑起的信念,就像一个琉璃塔。
一次一次微小的震动里,就这么轻易地碎了。
“那你呢?”姜昭昭眼眶通红,她哭得厉害,眉头,眼梢,鼻头,脸颊,一片粉红。
“你的大企业,我从来不知道。你和我谈恋爱,还有那么多相亲去应酬。”
他眉角一挑,否认:“没有。”
“没有去应酬相亲。一次都没去过。”
她最介意爱情里不止两个人,他又怎么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