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睛,抬手按住眉骨,视线被遮住,像是看也不想再看她一眼。
祝筝原本准备继续说的话都被堵在口中,看他寡淡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
“哦……”祝筝用手背擦了擦唇上残留的气息,气鼓鼓地跳下桌子,“我有点累了,大人想在这待着就待着吧,我去隔壁睡了。”
容衍没应声。
祝筝心里闷着气,转过身去开门。
指尖刚碰到门,手臂忽然被猛地扯过去,她被托着腿抱起来,背脊压在了门板上。
黑暗中一双郁郁无光的眼睛牢牢锁住她,似含了被始乱终弃一般的哀戚。
祝筝反应不及,一个“怎……”字刚出口,暴风骤雨般的吻又覆了上来。
容衍驾轻就熟地撬开她的唇齿,毫不留情地侵袭着她的呼吸。
只是这回,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没有合上,在胡作非为时像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个透穿。
容衍侵略的彻底,搂着怀中的人肆无忌惮地深吻了个遍还不够,忽然单手扯开了她的衣襟,埋下头在她的颈子上咬了一口,惹得祝筝一声低吟。
滚烫的唇贴着她玉白的肩颈一路似吻似咬,明明是他在任意欺凌着她,可那样沉闷的呼息,却让人觉出鲜明的痛意。
背后的门板和身前人的环佩,硌的祝筝有些难受,被他碰过的地方带来一串战栗的触感,让她颤着指尖无措地抓了抓他的手臂。
容衍一顿,胸膛里发出绵长的幽叹,停住了肆意的动作,“怕成这样……为什么不推开我……”
他埋进她颈间,涩哑道,“是在可怜我吗?”
祝筝只顾着大口大口喘气,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
容衍却像是彻底颓然下来,整个重量压在她肩头,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古怪叹息。
“祝筝,我真的……”
真的什么,他没说下去。
祝筝被眼前这个人折腾的没了力气,困在他和门板之间,目光仍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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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讲良心,她方才哪有没推开,只不过刚伸手就被攥住了,还哪有反抗的余地。
唇舌都被亲的有些发麻,祝筝缓了一会儿,见他趴在她肩上一动不动,小声道,“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大可直接问我,何必问些我怕不怕,你可不可怜的怪话呢?”
容衍又不说话了。
祝筝推了推他,“方才我回来时,大人也像现在这样不说话,我向你解释这个的来历,你也不肯听,大人都把我搞糊涂了,你到底在气什么啊?”
在气什么?
容衍也在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