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的案子?警察同志,他是犯什么事了吗?他杀人了,还是干什么了?”一听到案子两个字,再联想到自己是被刑侦队请来,张滢竟然直接联想到了杀人案,只是猜错了方向。
“是这样的,四个月前,也就是五月七日,您的前夫被人在公园中杀害。我们怀疑他的案子涉及一起连环杀人案,所以才找上您,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张滢显然没有预料到纪政阳要说的案子竟是这般,声调明显变得颤抖起来,“警察同志,您说什么,黄波他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您是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啊,他不是保安队长吗?他怎么会死了呢。”张滢说着说着,突然就掩面哭泣了起来。
纪政阳看着张滢哭的十分伤心,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笨拙的掏出几张纸巾默默地递给张滢。从张滢的表现来看,当年他们分开,并不像是寻常夫妻间充满怨恨的分离,而是另有隐情。
张滢掩面抽泣了有十几分钟时间,哭湿了纪政阳和汪胖身上所有的纸巾,也哭湿了自己的衣袖,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眼神虽然依旧悲伤,但是好在能够说些话,“警察同志,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您请节哀。”纪政阳嘴唇轻颤了一下,轻声劝解道。这样的场面,也是纪政阳当警察认为最难面对的,死亡就是一条明确的分界线,一念人间,一念地狱;活着的人今后都只能在心中悼念,再也摸不着,碰不到。
“张女士,时间急迫,还请您见谅。我们想知道当年,您的丈夫为何和您离婚。又是为何去的成都。”
纪政阳的问题一下便刻进了张滢的心里,刺痛的感觉遍布全身,“当年我们离婚,并不是因为我们感情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一件事的发生。”张滢想起每个月初定时收到的黄波打来的孩子的抚养费在四个月前突然中断,自己还想着是不是黄波遇到了什么事,着急用钱,这才没有打钱,竟没想到,是遭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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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滢提起了关键信息,却又像是陷入回忆,纪政阳和小汪都屏息以待,不敢打断。两人双手都不自觉的握紧成拳,手心微微的冒着细汗,缓解着过于紧张静谧的气氛。
张滢发觉自己的思绪飘得太远,急忙抬手擦了擦泪,接着说道:“那差不多是十五年前的夏天了,黄波早上出门说是要陪厂里的几位公子哥去福宝森林里去订两棵荔枝树,顺便在山里转转,会晚些回来。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当晚到晚上十点钟了,他还没有回来,我有些焦急,就到他们厂里去打听,一问之下才发现,一起去的两个公子哥和陪同去的厂里的助理也没有回来。这下我才开始心慌,于是联合着厂里的人一起往荔枝林那边去找他们四人。”
见张滢话语又断,汪胖有些着急,正准备开口追问的时候,却被纪政阳制止了下来。
故事发生了这么久,记忆想必有些模糊,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追问,让她自己想想清楚,才能够保证信息的准确性,警方的问题,很有可能诱导她给出捏造的记忆。
“我们问了荔枝林那边,那边的人说公子哥四人早就订完荔枝树走了,说是往山里去看看,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茫茫山林,四个成年男人要上哪儿去找,天已近深夜,厂里的人也不敢深夜里进入这崇山峻岭之中,无奈之下,张滢只得在厂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