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果你真的勉为其难用了你的右手行刺,按照你们当时的体位,你是躺在地上,棕熊压在你身上,那么你用右手刺中的应该是棕熊的左眼,而不是右眼!”
“这……”奎里埋下头,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扯着自己的头皮,似乎是在绞尽脑汁地回忆,“我真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
墨钦看着奎里,他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
羊驼小姐梅丽的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猎魔人乌山和乌水机械般的行动。再加上奎里错乱的记忆……
对于这个神秘的白灵,墨钦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双方都陷入了沉思,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钟表的滴答声。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我好奇的地方。你父亲既然那么虚弱,怎么去把你的好朋友找来的?警方为何要把你释放了?你的计划里根本不需要毛手毛脚的阿佑与你一同潜入,你为何拉上了他?”墨钦补充道。
奎里像是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当中,神情都恍惚起来了。
见状,墨钦也不继续找茬了。他总结道:“你讲述的故事过于完整,细节也很丰富,就像看一场电影一样,起承转合,前后呼应。不太像是正常人描述自己的经历。更像是一个剧本。不过,如果你说得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那我只能说这个叫奎里的主人公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你说什么!”神游中的奎里又被这话拉回了现实,他瞬间炸毛,耳朵也立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墨钦起身,踱步道,“仔细想想,首饰店的店主有做错一件事吗?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也没有对穿着破烂的几个孩子恶语相向,包括你。即便是举报,也是因为你确实是拿的警方的警徽去换钱,报警是正常人的思路。”
这话让奎里立刻就泄气了,耳朵又耷拉了下去。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你如果真的要报仇,那么对象也应该是那几个无视法律规章的警察,而不是报警之人。不过我想这一点倒应该是你的一贯作风。之前的案子里,你也是对一个无辜的外卖员和两个流浪汉下手,而不是直接来找我。”
奎里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滴答……
滴答……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墨钦感觉这钟表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响了。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愣住了。
时钟指示的时间明显不正确,而且秒针根本就没有动。
“奎里……”墨钦预感有个大麻烦。
“简清警官还想说什么?”奎里抬头看了看墨钦,发现对方正盯着一个钟出神。他也看了看那时钟,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钟坏了!”
“然后呢?”奎里还没反应过来问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