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第三起命案发生了。这时的天气已经转为了秋天,种满了枫树和银杏树的河流两岸是大家最愿意散步的地方。可是,就在这样祥和的小道上,一早晨跑的人便看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人端坐在跑步道旁边的长椅上,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秃头,因为他没有头发。但是走近了就会发现,他的头盖骨被完整地取了下来,头颅之中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犯人的手法非常地娴熟,以至于现场只能闻到银杏果独特的臭味,而丝毫闻不到血腥味和尸臭味。
三具尸体都是被破坏了头部,而且明显可见的是,犯人的技术越来越熟练。警局不再把这些事件当作独立的事件了,并且这一系列的凶杀案也引起了更高层的注意,帝都直接派出了专案组前来。
他们通过对这三起事件的尸体、抛尸地点、死者身份做了详细地分析,画出了犯人的人格画像:犯人应该是一名男性,年龄在20-30岁之间,外貌优良,为人谦和,谈吐有趣,很有可能是职业医师、宠物医生、医学生或者医疗相关的人员。凶手极有可能有自己的车子,并且最近有过租房或者购房。
这个分析的确让当地的警方诧异不已,他们首先就质疑了关于医疗相关人员的判断,因为第一和第二起事件中,凶手“开颅”的手法明显不像是个医生。不过,专案组的理由却更加地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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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起事件中,尸体之所以遭到了如此不“专业”的处理,不是因为凶手不是专业的医疗人员,而是因为凶手不是专业的杀手。第一和第二名受害者明显都做出了剧烈地抵抗,使得凶手必须采取紧急措施来了结受害者。
专案组推测,在第一起事件中,凶手先是把死者诱骗到自己的车上,将死者迷晕后,驱车来到了僻静的公园边,正准备对死者进行“开颅”的时候,受害者醒了过来,反抗了凶手并逃了出去。在追逐的过程中,凶手情急之下拿取了小屋里的斧头,杀死了受害者。
而在第二起事件中,凶手因为第一次的意外,在车上备了一把锤子。结果受害者依然醒了过来,被凶手锤杀了。
照此推断,凶手之所以都选在在自己的车上处理受害者,极有可能是因为还没有独居的房子。他可能是在校的医学生,或者与家人共同居住的医生。为了方便作案,不得不租住或者购买了一套房子,因此,在第三起事件中,他终于可以完美地处理受害者了。
第三起事件的遇害者是一名强壮的年轻男性,制服和搬运这些受害者是一个体力活,因此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更大。三名受害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凶手想要骗取他们的信任,因此在外貌特征和人格魅力上应该都有过人之处。
而凶手的目光,显然就是这些人的大脑!
取走大脑,这个行为对于凶手而言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至于是由于其过往经历造成的,还是某种邪恶的宗教信仰驱使的,暂时还不得而知。
照着这样的侧写,警方重新梳理了在过往排查中记录的嫌疑人信息,并重新组织人员对医疗相关人员进行了拉网式地调查。但是鉴于当年的取证水平有限,最终还是没能抓住真凶。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个多月,就在大家以为凶手已经收手的时候,新的尸体再次出现,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尸体不是在安卢市被发现的,而是出现在了帝都!
某个地下夜总会的厕所里,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女性无声无息地倒在隔间中。她的头颅是完好的,但是一颗眼珠子却被冲进了下水道。凶手通过她空洞的眼眶,割取了她的大脑前额叶。
这毫无征兆地转换阵地,也让警方怀疑是否有模仿作案的可能。但是,不管是连续杀人还是模仿作案,在筛查嫌疑人这一关就被彻底卡死了。这个地下夜总会并没有监控,也不会登记前来娱乐的人员。况且嘈杂的环境,昏暗的灯光,想要寻找到靠谱的目击者都不可能。
七个多月后,凶手再次出手,这次的尸体出现在安林市,也就是阿泽的家乡。那会儿的阿泽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高中生,开学一周多的九月十二日,就听说隔壁大学死了一个研究生。死者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法学研究生。他被人发现死在学校的宿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