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慢点儿呀。”丁秋楠忍不住说道,声音中挟带着颤抖与恐惧。
“慢了就来不及啦!”王卫国才不会减速呢,他心里打着小九九,慢了你就不搂自己了。
八分钟过后,车子终于抵达车站。
王卫国的头发竟全然直直地挺立而起,犹如刺猬身上的锐刺一般。锁好车子后,他一脸洋洋自得地凝视着丁秋楠,其神情仿若在翘盼着嘉许,“如何,速度够迅疾吧。”他的声腔中携着几分卖弄。丁秋楠望着王卫国那蓬乱直立的头发,先是一怔,继而禁不住莞尔一笑,那笑靥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而动人。
王卫国亦随之畅笑起来,“啧啧,真带劲。”他的笑声豪迈而爽朗。正在此时,丁秋楠的面色瞬间沉落下来,她那澄澈的眼眸中透着些许责怨,指了指王卫国的脑袋,缄口不言,转身便去路边候车了。王卫国伸手一抚,这才幡然醒悟地察觉自己的头发直立着。他的心底不禁暗自嘀咕:哎呀,方才骑行得是否过于迅猛了啊。
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九点零七分,客车才慢条斯理地驶来。只见一位容光焕发的满头乌发的中年男子从汽车上徐徐走下。他的目光飞速扫视周遭,在望见丁秋楠之后,面庞即刻绽放出了微微的笑影,亲和而温煦地挥了挥手。丁秋楠赶忙趋前,接过了中年男子手中的手提包。
“小楠呀,这车内可真寒啊,我都近乎冻僵了。”中年男子一边言说,一边微微颤栗了一下身躯,仿佛仍在回味着车内的冷意。王卫国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趋至跟前,彬彬有礼地接过了丁秋楠手中的包。
“叔叔您好,我是秋楠的友人。”王卫国的声音洪亮且饱含热忱,面庞洋溢着真挚的笑纹。二人紧紧地握了握手。
丁秋楠略感无奈,“喂喂!做甚!搞得好似见家长一般。”她的言辞中带着几分娇嗔。王卫国却坚毅地言道:“叔叔不就是家长嘛。”他的眼神中盈满了坚毅和果敢。
“哈哈,小伙子瞧着甚佳嘛。”中年男子笑着说道,眼神中尽是赞许。
三个人一路前行一路交谈,氛围轻松而和睦。原来丁秋楠的父亲是去外地探访亲友去了,亲戚家有孩子办喜事,那可是一场热闹非凡的盛典。
“哎呦,此次你未去着实遗憾呐,那小花找的对象可真是出色。”丁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啊啊,晓得了。”丁秋楠有些敷衍,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并非甚感兴趣。
“小花可是比你还小两岁呢,人家都成婚了!”丁秋楠的父亲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焦灼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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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绝非小事,我得审慎些才行。”丁秋楠不慌不忙地回应,她的目光笃定,显然有着自身的想法和筹谋。
“究竟要待到何时方能抱上娃哟!你真不让我省心呐!”丁秋楠的父亲眉头紧蹙,面色涨红,声嘶力竭近乎咆哮地高喊。他眼中盈满焦急与无奈,恰似一位急切渴望收获却迟迟未能如愿以偿的农夫。
丁秋楠未发一言,仅是默默挽住了自己父亲略显糙砺的胳膊。她低垂双眸,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倔强与迷茫。
“那个,大可最近未曾找过你吗?再者,这小伙子瞧着甚好,莫非是你男友?”大叔用饱含疑惑和期待的目光瞅着丁秋楠问询道。他的目光中交杂着关切与好奇,仿若欲从女儿的表情中探寻出些许端倪。
王卫国在一旁,耳朵微微一颤,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可?”这个名字。
“没有,不是。” 寥寥四字,冷漠决绝,宛如冬日里的冽风,毫不犹豫地回应了两个问题。丁秋楠的语气毫无温度,似乎不愿在此话题上多做停留。
丁秋楠的父亲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蕴含着对女儿现状的忧思和对未来的迷茫。
待回到二层小楼时,丁秋楠的父亲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喜,欣喜异常地说道:“我的天呐,此乃何状况呀,这房子瞧着甚佳呀!哈哈。”他的目光于房子里四处逡巡,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欣喜。
“额,这是我租的,打算开家诊所。”丁秋楠的声音平淡如静水,仿佛在叙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